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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浅对天骄的来历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讲给辽皇听。辽皇听后沉吟片刻,“想不到你和她竟还有些缘分。她不容易呀!小小年纪身遭变故,竟几番大难不死。朕虽不知她如何跟在了四丫头身边,却看得出她的确是个可用之才。这样,朕原派给你十个人,如今再加派十个,务必抢在四公主与那个纪天骄会合之前找到她,朕对她很是好奇呢!”
再说萧珽离开勤政殿后并没有立即出宫,而是去后宫找她的父君和卿。和卿本来已经晋封为和君,只不过没有正式行册封礼。当游船事件发生后,和卿预感到事态不妙,果然第二天辽皇就下旨褫夺了他晋封的资格,现在他的宫室内一片愁云惨雾。和卿既为自己感到委屈,也为女儿感到担忧,生怕辽皇会下旨对女儿不利。
萧珽刚走进殿门,和卿便急匆匆地迎了上去,“你母皇可有宽恕你了?”
“唉呀,父君,女儿哪里有错?分明是受人陷害!”萧珽在勤政殿受了一肚子气,如今几乎全都冲着和卿发作出来,“难怪女儿现在都成了旁人的笑柄。别人不清楚女儿的为人,父君还不清楚吗?一张口便问母皇是否宽恕女儿,好像女儿真犯了多大的罪过似的,父君这不是当众给女儿没脸!”萧珽口气生硬,态度不满,满宫侍从见了,心说这哪里是和卿给三公主没脸,明明是三公主当众给和卿没脸。
和卿一向禀性懦弱,遭了女儿这样的数落,也只会委屈的落泪不知道回嘴。萧珽不耐烦地挥袖把侍从们都赶了出去,看着和卿又道:“父君成日哭哭啼啼的,难怪母皇不喜!如今母皇不肯见女儿,也只能靠父君在母皇面前为女儿进言了。”
“为父要是能说得上话就好了,陛下不见你,自然也不肯见为父。”
“父君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女儿一身荣辱如今全系在父君身上,迫不得已之时,父君只要如此这般。。。。。。”萧珽附在和卿耳畔将自己的计划一说,和卿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
一百六十四 挟天子
由于时局的不安定,更凸现了夏季的闷热。幽州城虽然地处北方,并不会像南方地区那般夏日炎炎,但城内的紧张、压迫足以令百姓倍觉度日如年。
皇帝对四公主遇刺的事件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四公主依旧是下落不明,至少幽州的百姓并不知道萧宓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街头巷议集中的焦点仍是游船刺杀事件如何处理,很多人家还偷偷藏匿了那些传单作为第一手资料用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世道就是这样子的。舆论往往同情弱者。在百姓看来,别看四公主和三公主是姐妹,可三公主不地道呀。你妹妹不支持你当皇帝,你就光天化日公然杀人,简直就是没有天理!此事若放在一般的人家,凶徒早就被扭送官府治罪了,不凌迟也是要砍头的。可偏偏皇帝护短,对此事不问不纠不查,这不是明摆着纵容三公主萧珽行凶吗?
皇帝的家务事轮不到平头百姓们插嘴,可这天下除了皇帝还有道义、有公理。俗话不是说,公道自在人心吗!辽皇不明朗甚至拖延的态度在朝臣和百姓看来绝对是对萧珽的恶意纵容。难道说母亲真这么偏心,为了一个女儿就不要另一个了?四公主好歹也是南院大王,为了大辽国统兵挂帅,立下过不少军功。而三公主算什么,一直躲在幕后的缩头乌龟,小人得志,还当着幽州城百姓的面行杀人残害的不法勾当,当老百姓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自有主持正义的人士不断给四公主喊冤叫屈。而于萧珽而言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心说她才是最冤枉的那个人呀!原来自己对四皇妹的一腔真情错付,原来自己从头至尾就被人给耍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母皇该出面说句公道话,可她老人家今天繁忙明天身体不适,一味躲着自己,连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这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进火坑吗?
特别是那天那杯残茶。萧珽心知肚明,辽皇叫她喝一杯已经凉透的残茶,难道不是意味着好像弃之蔽履一般厌恶并抛弃她了吗?
刚刚享受到掌上明珠的待遇不久,便要被彻底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往还不如,换作任何人都不能轻而易举的咽下这口气,况且萧珽自认为身份高贵,更非一般市井小民可比。
越是这个时刻,她就越不能认输!凭什么这辈子她就要事事落在萧宓的后头,凭什么她就比不过萧宓,凭什么她就是该被抛弃的那个人呢!
如此,又煎熬了两日。
这两日内,萧珽已经下定了狠绝心肠,通过各种方式给父亲和卿施压,要求和卿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但和卿生性懦弱,平素胆子就小,当日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