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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红笺听得习以为常。只听凌陌晓又自顾自说:“外藩有个商人在兜售一种闺房秘药,据说威力惊人。本座派人买了一盒,回头在那贱奴身上试试,看看药效。”
红笺听后心咯噔一下,然努力挤出一个醉人的媚笑道:“有那样的好药,大人只管叫奴才来试试,给那贱奴用岂不浪费?”
“你愿意试?本座不知那药效力究竟多大,万一伤了你的身子。。。。。。”
“怕什么,奴才为了大人什么都敢做,只要能博大人一笑。。。。。。”红笺投身在凌陌晓怀中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勾引她,凌陌晓尽情享受,也暂时不再去想折磨凌四季的事儿了。
一百九十一 兄弟
接连几夜,凌陌晓的房中都传出断断续续、酥人骨头的吟哦声。凌府主院内的侍从们站在廊下也红着脸,上了年岁的公公们还有些个定力,年轻的小侍们则被那声音挑弄得脸红心跳,个顶个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凌四季劈完柴挑满水缸,便又到厨房去拎泔水桶。如今他武功已废,残躯单薄,衣着破烂,双脚之间还系着笨重的脚镣,俨然一副罪奴的打扮。
凌陌晓因为苏垠雪的事对他恨之入骨,偏他撞墙未死,也不知是他之幸还是不幸,自那之后,他便成为这凌府中最下贱的奴仆,脏活儿累活儿集于一身,任人欺凌打骂。
凌四季也不作声,闷头拎着泔水桶往厨房外走。大家对他早习以为常,视他如无物。
一个厨子边切肉边对身边另一个人说道:“也不知那红哥儿从大人房里出来没有,这几天他可是一直待在大人房里没挪过窝儿。”
红哥儿是凌府中人对红笺的称呼。凌四季听到有人在议论红笺,顿时脚步放慢了些。
每个官宅府邸,主子的情事都是下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另一个厨子忙着摆拼盘也没忘了搭腔儿,“可不是!也不晓得大人用了什么样的好手段。我听主院的小侍们说,红哥儿没白天没黑夜的叫唤。这还是用布把嘴巴给堵上了,不然黑天的时候,他一叫唤整个府里都能听见。”
“啧啧,还是大人会玩儿。我家里那夫郎没个情趣,摆弄他好像木头,平白叫人没趣儿。”
“呵呵,你怎么不说红哥儿是个狐媚子?大人会玩儿,他也要豁得出去才成。男女之间,两厢情愿,他不是想做大人身边第一宠侍吗,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何苦来哉?”摆拼盘的厨子末了拽出一句文绉绉的话,逗得整个厨房哄笑起来。
有人瞥见凌四季拎着泔水桶站在门口,顿时对他出言训斥道:“还不快滚!这晌午正是最忙的时候,偏你站着偷懒,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凌四季没有争辩,步履蹒跚的走了。切肉的厨子两眼紧盯着凌四季的背影觊觎道:“啧啧,别说,这贱奴脏是脏了点儿,可身条儿不差,怪不得以前那么得大人宠幸。”
“再得宠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府里看门的都比他尊贵。瞧他那副德性,如今还想伺候大人吗?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呢!”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自从凌四季落难,府中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听得他耳朵都能磨出茧子。而更有些狠心的下人为了讨凌陌晓欢心,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威吓怒骂,似乎比正经主子还要有架势。
凌四季此刻根本顾不上旁人的讥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知道红笺情形如何了。之前自己伺候凌陌晓的时候,也曾有一回被凌陌晓连续折腾了几夜,差点丢掉半条性命。当时他一心把凌陌晓当作天,满腔的爱意都投了进去,只要能博得凌陌晓一笑,受再多的罪也甘心。凌四季知道红笺根本不会武功,不晓得凌陌晓在红笺身上用了什么烈性的**。那些**纵然能令人欢愉疯狂一时,却是极为伤身的。
他担心红笺的身体,但并不敢进入凌陌晓的主院。夜深人静时分,他躲在主院院门外不远处的大树下,听见主院内传出来一声声或刺激或妩媚或悲惨的呻吟叫喊,心被揪扯得生疼。
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凌四季看见红笺被人用毛毯裹着,搭在长条春凳上抬出了主院。又过了没多久,凌陌晓穿着一身官服出了门。凌四季缩在树后,即便凌陌晓不在府里,他也不敢大白天就明目张胆去红笺的屋子探望。况且一夜未眠,饥寒交迫,一大堆繁重的活计在等着他,他紧了紧腰带,咬紧牙关又去杂院劈柴挑水。
中午去厨房领窝窝头的时候,厨子郭姐打量着他一直笑,然后往他吃饭的破碗里舀了几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凌四季狼吞虎咽的吃了。郭姐朝他挤眉弄眼,他装作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