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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爱你
容兆的行李被陆青遥搁在了他之前住那间卧室里,房间空置太久,空气里充斥着无人问津的阴凉,干净的不似抹布的抹布被暂时遗弃在了窗台上,进来打扫的人则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抽起了烟,烟草徐缓燃烧,没来得及弹进烟灰缸里的灰烬飘落下来,弄脏了重新装潢时置购的新地毯。
这块地毯极大,几乎占据了卧室的三分之一,花纹绚丽的有些张扬,陆青遥吹掉落在上面的烟灰,莫名的想笑。
他在装潢屋子时在想什么?抹掉容兆停留过的痕迹,然而,他在选地毯时却暂时忘记了初衷,他第一眼看到这张地毯时想到的是,喜欢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一定喜欢这样的花纹和触感。可笑他竟然因为这样的念头就冲动的将地毯买了下来,直到将它展开铺陈在地板上,他才意识到,他即将驱逐他,而不是为了他的喜欢费心费力。
现如今容兆真不见了,虽然行李还丢在这里,可自打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在露面。
陆青遥不想承认自己惦记他,可每每走神儿时,脑袋里都是容兆。
也不知那痞子野哪去了,手机也不开,邮件也不回,连容泽都不知道他的动向。
陆青遥喜洁,即便没人用的房间也要隔两天打扫一次,记不清第几次来空置的房间打扫时,容兆终于想起了他的行李。
这天早上,陆青遥正在开窗换气,开锁声便从玄关传进了房间。
陆青遥完全想不起有把家中钥匙给过别人,于是想到,难不成是贼?在大清早儿,人们还没上班的时间段闯空门?!这贼还挺别出心裁。
不怪陆青遥思想跳脱,实在是容兆太会见缝插针,陆青遥与容泽喝酒的那晚,容兆便翻出了他的备用钥匙,为此还笑的一脸得意。
不知内情的陆青遥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边,探头往外看,“贼”已然登堂入室。
鞋柜里没有自己的拖鞋,容兆只能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透着股沁人心肺的柠檬味,才换了没俩月的沙发陌生而平整,容兆脱力的倒进那片还未习惯的舒适当中,一如每次回家那般唤道:“遥遥,我回来了。”
陆青遥无语的走出房间,认真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偷了他钥匙的痞子扔出去,可这种念头仅止于在他看清容兆的模样。
总是生龙活虎,精力过剩无处宣泄的混账男人此时深陷在沙发里,脸明显小了一圈儿,眼眶发青,嘴唇起皮,眼球上缠满了血丝,“憔悴”这俩字让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陆青遥若有所思的皱着眉,道:“别告诉我你回家了。”
容兆绽开一个疲惫的浅笑,哑着嗓子道:“我不说。”
陆青遥无语更甚,俯身扯了扯容兆的羊绒衫,弹性极佳的面料被迫离开了它的主人稍许,藏在里面的一小片淤青若隐若现,陆青遥拧紧了眉毛,手转了方向,扯着衣领往后拽,沿着脖颈往下看,远比胸腹的伤势严重,也可以说比以往任何一次祸事惹来的伤势都重。
容兆并不介意将自己的狼狈展示出来,他喜欢陆青遥的关切,也享受这种关切。
由伤势判定了他有可能做过什么的陆青遥瞬时冷下了脸:“你是不是活的太自在了,想试试作死的后果?”
容兆敛了笑,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揪着陆青遥的袖扣,讨好的唤:“遥遥……”
陆青遥愤懑的甩开他手,道:“想死我也不拦着,但别和我有关系,我牵扯不起。”
“不会牵扯到你的。”听他急于撇清,容兆不是不受伤,可他不怪他,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回家摊牌为的是自己的将来,而这个不想被牵扯进来的人不过是刚好在他谋划的未来当中。
“回房间趴着,我帮你擦药。”陆青遥到底是心软的,话说的再无情,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他的心软让容兆安下心来,又有点想笑,可他发现依照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连牵起唇角都是个费力气的活儿,他很累,还有点发烧,已经麻木的伤因着这个人的关心叫嚣了起来,疼的他既辛酸又幸福。
容兆“嗯”了一声,但没有依言起身,反而环住了陆青遥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哑着嗓子呢喃:“我知道你没力气了,所以,交给我吧,我不是宇文及,不会让你累。”
陆青遥瞬间僵硬,惯有的淡定暂时崩离,混乱的脑子瞬间闪过许多讯息,而“他知道了”这一念头冲撞的最为厉害。
“我以前并不知道男人压抑的太久也会哭。”容兆兀自呢喃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