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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很后面。
过了半个时辰,前方林中忽然响起野兽的嘶吼和侍卫的惊叫。那兽的嘶吼声颇巨,显然不是一般的小兽,听着竟象是熊,可熊此时不是应该冬眠的吗?
想到大皇子是往那个方向去的,我心下一紧,策马往那方向奔去。
离得近了,人喊兽嘶更清晰了,我甚至听到一个侍卫喊:“大皇子,快退后!”
而大皇子则喊:“我射中它了。”随即又是一声震天的兽吼。
天哪,他射中了哪里?未一箭中心的话,那熊反扑之力是十分骇人的。
我用力一夹马腹冲入林中,林中之景象却教我生出一身冷汗。
大皇子的四个侍卫有两个已负了伤,其中一人仆伏在地,不知生死,另两人正死命拦在大皇子跟前,在他们跟前的果然是一头黑熊,站起来比侍卫的人还高,更遑论是大皇子。一支羽箭插在那熊的后腿上,有血渗出,闻到血的味道,它有些疯狂了,此时正扑向拦在前面的侍卫。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一掌拍下,那侍卫闪了一下,却依旧被拍中右肩,顿时肩头血肉模糊,人也摔了出去。他一倒,身后的大皇子便暴露在黑熊面前,左面的侍卫已递出了长剑,但那剑也被黑熊巨掌挥落。
无论如何搭箭是来不及了,我抽出疾影抖散了,从马上跃起,卷住了大皇子的腰往后一扯,他飞离了地面,后退了十几步,堪堪避开了那熊拍过来的爪子。他回头见是我,面色苍白地叫了一声“姑姑”。我松开他,将他护在身后,一步步退向我的马。想来那熊倒是知道是谁射了它的,竟甩了那侍卫不管,径自向我们奔来。我一见,扯过大皇子便一跃而起。奈何,祁家的孩子都长得高大,他虽只十四,却已经比我高了,离马又有些远其实是马逃远了些,毕竟其他马都逃光了,我未能落到马身上,只能用力将他托上马,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如此,便只有我面对那奔向前来的搭拉着腥红舌头的黑熊了。
此处树木虽然稀疏,却是有树的,但我只怕它回头去找那负了伤的侍卫的晦气,便不敢上树,只拿疾影抽它。可它不是人,皮糙肉厚的,力气又大,我卷不动它,也不能重创它,直恨自己也没带把刀什么的,可将它一刀毙命。我便绕着那些树游走,它一边滴着血,一边狂嘶乱吼地追在我后面,好在,我总是比它快。可是绕着绕着,我面前竟出现了那个被拍飞了剑的侍卫,他没受伤,却明显已吓傻了,竟不知逃也不知让路。我叫了声:“走!”见他没反应,只好用疾影卷了他,甩了出去,也管不了他落在何处了。
正奔走间,忽听到有人喊:“公主,让开!”我一个机灵便窜上了边上一棵大树,这当儿,一枝羽箭呼啸而来,“卟”一声没入了那熊的前胸,它一头撞到我爬的那棵树上,终于倒了下去。
我方有暇抬头望去,树林边缘,脸色有些发灰的易戈手中执了一张大弓站在那里,他身后几步是那王参军,再后面是一脸焦灼的辕哥和面色惨白的大皇子。见那熊已倒了地,他忽然扔了那弓,向我奔来,转瞬便来到了树下。忽然之间,我便觉得鼻子发酸,松开树枝跳了下去,而他,稳稳地接住了我。落入他怀中的一霎,他鼻子有些塞地问:“雾宝,有没有怎样?
逐虹 第二十五章 谜团
就算我说了真没怎样,他还是上上下下将我细瞧了一番,才在辕哥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前放开了我。
后来辕哥说,他终于可以放心,不用再替**心是否再嫁的问题了。
辕哥说,当时听到那声兽吼后,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已经飞驰而去了,易戈当即便跟他告了声罪,追我而去,只是他的马不是很快,所以后面王参军等也跟得很紧。追至林外时,就碰到了被我抽了一鞭后疯跑的马和马上的大皇子。大皇子只说了一句:“姑姑还在林中。”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我被熊追着游走、又甩飞了那侍卫的景象。
本来在前面的易戈忽然奔回王参军身边,劈手夺下他背上的那张弓,那动作既霸气又干净利落,王参军连反应都来不及。后来他便明白,这把弓是特制的,射程较一般弓箭都要远。还未到林边,易戈跃下马,拉开了弓射了出去。
春狩回去以后,那王参军对易戈没有再明里暗里地挤兑了。我听说,在北疆军中比武时,易戈没有拉开过那张弓,而那日,林边距熊的位置总也有十丈,拉不了满弓根本射不中熊。
易戈,真的还有许多秘密啊。
春狩之后,美人爹又到上京来看我。
他细看了我一回后,点头道:“气色不错。看来,女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