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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有时他并不敢如此深信,只是他一直都脱不开身。
天知道,他曾经一刻也不想离开她身边。
但他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因此必须先成为一个足够值得她依靠的人。
于是他或许有一段时间不能陪在她身边,她或许也还不明白,白麟初身在这里,只是为了她一人而已。
“绿,听说你要考试,是迁升的机会?”他又问。
“嗯。”绿波点头,然后有些奇怪。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他的消息竟这样灵通?
“听说题为武论?”
“嗯……”听到题目,她的烦恼悄悄然地就爬上了脸。
“写得如何了?”
她叹一口气,“才写出两行。我虽有实战经验,却没学过战术。廉贞府干吗要考武论?”
“你写的拿来我看看。”
给他看?可是那能看吗?几行乱七八糟的字,深浅不通的文句。她根本没写出什么东西来,对这个题目本来就很无知。
纸还是拿到白麟初面前,她在他旁边环膝坐下,先开口说:“这个不算。我正在看书,等到读完了,就能写出来了。”
临时抱佛脚的确不怎么光彩,但谁叫她平时确实不通此道呢。然而不管是考什么,过不了才是最羞耻的,她还从来没在考试上失败过。恶补要紧,她又端起脚边的一卷战事纪要,一字字地努力读。
“给我笔。”
“哦,好。”她站起来“蹬蹬蹬”地跑进屋里拿来一支毛笔递给他,又坐下来埋头看书。
白麟初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转头看看身边的她,叹一口气,起身走进屋里,端出砚台一枚,白册一本,重新坐下。
他手捧白册,略微沉吟一会儿,便下笔了。
“凡用兵之要,在于见机而攻。攻击时,察敌方十四变,击之必败。敌人刚刚集结时,可击;敌方人马未进食,可击;敌方天时不顺,可击……”
没声息的,肩上传来轻轻一压。他偏头,看见绿波靠着自己,睡着了。
手中的笔提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刚刚蘸饱的墨“啪”地在纸上落下一点,他急忙将笔放在砚台上,另半边的身体却动也不敢动。
少女玲珑的粉粉的脸枕在他的肩上。他的脑中先前还浮出一丝嘲笑,果然兵书看不了一会儿吧……转眼之后就静得什么也没有了。
他只感觉到她传来的柔柔的呼吸。很好看的脸,很软的身体,很香的气息。
他一直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她在身边的时候,他总是舒服又自在的。
然而这时,他却觉得不大自在了。手心里出了汗,脸上是一层一层堆叠起来的火烧云,身体也僵硬得不敢动。
可是要让他现在抽身离开她,却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他也许想做些什么,可是什么也不敢做,不能做。
心底有了些慌乱,他被动地来回移了移目光,这一移就落在了腿上刚写了字的册子上,两天前的场景也蓦然在脑中浮现出来。
“破军大人,您这样的要求不合规矩。人员的牵动不能这么随便的,您怎么……”
“火铃,你太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了。其他我不管,人破军府是一定要的。哼,你明知我心意还先把她抢过来。”
美丽的红衣女子面作难色,心下却在猛笑。她望了一眼身后的男子,“大人,您看这……”
儒雅的廉贞星微微笑着,“既然破军大人执意要调任本府的人员过去,必定事出有因,廉贞府也不好断然拒绝。只是那孩子才刚刚到任,又要调动,怕是不太好。”
“不关我的事。她本来就是我的,谁让你们先抢了去!”一说到她,孩子气的固执又在很年轻的破军星身上浮现出来。
廉贞的笑意更深了,“我明白了。这样吧,我们出一个考试,如果她通过了,就以迁升为名,让她调任破军府,你看如何?”
少年想了想,这么一来也算名正言顺了吧,于是答应了。
只是当时他没料到,他们会出这么个题目来为难她。
不过,唉,要来破军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考题吧。他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笔,继续在册子上写下去。这场考试的原因、目的以及预定的结果,他是万万不敢告诉她的。
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叹气,心虚。
她生气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目光又偏过去,一个吻终于不受控制地落在少女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