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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大方,逢年过节也有红包赠送,甚至有的干部干脆就辞职跟他干了。乌岭煤矿现任的办公室主任尤子华,当年就曾是县委办的副主任,去乌岭后年薪达到六位数,后来还成了李子根的妹夫。对这件事,机关干部们都当做一件佳话,用羡慕的口吻来议论。
何清意识到自己冒进了。畏惧和愤慨同时产生。一不作,二不休,他决定和李子根一搏,积极着手组织得力人员深入调查乌岭煤矿的问题,以求彻底解决。可就在这时,他自己出事了。
这都怪他自己。
他到平峦后,没有很快把家迁到平峦,而是住到县招待所,吃在招待所的食堂,目的是避免家庭搬来之后的各种干扰。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使他的防线上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县委书记住招待所,招待所的领导乃至服务员们自然要格外照顾。就在这其间,一个专门负责他房间起居卫生的女服务员走进了他的生活。女服务员不到三十岁,长得漂亮却不张扬,文静而又温柔,举止言谈都很得体,使独在异乡的他感到很亲近。随着接触日多,渐渐产生了感情,而他这种特殊的生活环境又给他们的接触提供了便利,终于有一天夜里,他们跨越了最后的界限。
可是,他并不是裁在这个女人身上,而是通过这件事,使人发现了他身上的弱点,知道了如何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尽管他反感李子根并想把乌岭煤矿的事情搞清楚,可做为领导干部还是要有胸怀的,他和他在表面上还保持着正常的关系,因为,他毕竟是在平峦乃至全区和省里都有一定影响的企业家。有时,省地主管矿山部门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他和蒋福民要和李子根一起陪同,同桌进餐,也免不了碰杯喝酒。
那回,他在蒋福民的力邀下去了乌岭,晚上,李子根在乌岭大饭店设酒宴招待,除了几个得力手下作陪外,还有两个漂亮女人,一个是乌岭大饭店的总经理,也就是李子根的妹妹,一个则是他的老婆,那位姿容出众的女警官——齐丽萍。酒宴上,两位女人很快成为主角,一杯又一杯地劝他,话都说得那么得体,那么动听,态度又那么亲和。特别是齐丽萍,还穿着一身警装,显出一种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半截袖衬衣,露出白晰细腻的长臂,下摆扎在桶裙内,使修长而曲线分明的身躯更加窈窕动人。她的座位紧接着他,敬酒时,身体有意无意地和他相碰,后来,还把手放在他大腿上……于是,他的克制和清醒很快消失了,最后,酒宴怎么散的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在她的搀架下回了客房,陷入到更大、更加狂乱的昏迷中……
可是,他很快清醒了,因为,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闯了进来,镁光灯闪个不停,还有一台摄像机对着自己。他猛地推开她,一眼看见进来的人有李子根,还有他的几个得力手下。他想穿衣服,可衣服已经被人家抢过去,照相机还在“咔咔”不停地响着,直到蒋福民闻讯赶来,好一番调解,事情才算结束。
他就这样被打败了,败得十分可耻。
可是,他失去了血耻的勇气和能力,也失去了血耻的想法。
从此,他虽然名义上还是县委书记,可却实际上退居到二把手的位置,在很多问题上,他不得不受蒋福民的制约。
他也很快明白了,那是个阴谋,是个陷井。可是,明白得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回到县里后,蒋福民专门为他设宴压惊,不过,酒宴只有他们二人,而且把门关得严严的。酒桌上,蒋福民先是骂了一通李子根阴险,然后又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领导都有这口瘾,只不过他们官大,没人敢整他们罢了。还非常感慨地说什么自己当副县长时,也曾想整整乌岭煤矿,也碰个头破血流,最后看苗头不对只好作罢,改变了态度,结果马上左右逢源,后来还被提拔为县长云云……酒宴结束后,他把他送回招待所。想不到,齐丽萍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他怀着一种痛恨及复仇的感情冲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疯狂了一夜。
想不到,后来他却和她产生了真实的感情。如果说开始她是他们的武器的话,后来,这个武器有一半属于了他。那个女人每次到县里来,都想法和他幽会,他每次和她上床,都特别的疯狂,用一种既有爱、也有恨的感情在她的身上发泄,把这当做对李子根的一种报复。后来,她跟他说了实话。原来,那个陷井是蒋福民和李子根共同策划的。蒋福民是平峦土生土长的干部,当过矿山局长、主管矿山工作的副县长,和乌岭煤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绝不许任何人威胁到乌岭的安全,威胁到他的既得利益。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