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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才知道这半日家里竟发生了大事。
“那些人也忒不是东西了,仗着自己有刀有剑,谁拦就刀刃相向,咱们的人少,拦不住,又受伤了……”葭儿红着眼晴道。
苇儿正和几个丫头给那些受伤的小厮、家丁和护卫上药,此时也顿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
蒙儿猛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蒙儿!”笙哥儿也追了过去。
希家父子暂居的房间一片狼藉,桌椅七歪八倒,那些瓷器摆件也摔碎了不少,床帐也被扯破了,地上甚至都有血迹……
“阿爹……”蒙儿捂住嘴巴。
笙哥儿上前抱住他,“蒙儿乖,你阿爹不会有事的,他们只是把你阿爹带走而已。”笙哥儿当然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人干的。
“傅叔叔……”蒙儿的眼泪流了出来。
“蒙儿放心,我一定把你阿爹给找回来的。”笙哥儿向他保证。
“真的吗?”
“蒙儿不相信我吗?”
“……相信。”阿爹说过傅叔叔是好人,自己是可以相信他的。
……
“这齐安王竟真的敢动这里……”杜若捏紧双拳,目光阴沉。
“他那人也没有什么不敢的了。”笙哥儿冷哼,“我这里只是小小的民宅,他有什么不敢的?”
“哥儿。”苍术和重楼回来了。
“怎么样?”
“已经招了。”重楼回答,“那瑞征被齐安王府的人收买,说出了齐家父子住在咱们家的事。”瑞征是这里的家丁,本是在外院打杂的,做事而已算是勤勉,只是好吃酒赌博,饶是这里丰厚的月钱也时常花净了,前日出门赌钱的时候“遇上”齐安王府的人,那人用银钱套话,他一时受诱,就松口了,不过因他只在外院做事,只知道来了两人住在这里,并不知他们的身份——不过就这个消息就足够齐安王府的人推测了,于是今儿一早才有了这么一出。
“不是说你们两个治下一直很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个纰漏?”杜若看着他们两个。
“那瑞征倒不是一开始买来的家丁,是原来一个叫瑞林的家丁老家的亲戚,瑞林生了场病,做不下去了,临走前就引荐了他的这个亲戚,其实这只是第一个月,是考察期,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件事。”
“以后不该大意了。”笙哥儿叹口气,“人呢?”
“已经打发出去了。”苍术回道。
笙哥儿也没追问,只是点头——这些事他一向是不管的。
不过,杜若说的没错,重楼和苍术治下确实严谨,虽然是有宽严并济一说,可是这傅家的待遇不用说,那管理自然就严上许多了——那瑞征犯了大忌,被打了一顿板子就丢出去了,这板子并不是家丁动手,而是护卫动手,可想而知那厉害——而银钱却是一分不得的。
笙哥儿转头看杜若,“你方才说圣上出京是怎么回事?”
每年这个时候,圣上都要去太祖陵祭祀,这是祖先下来的规矩,今年自然不例外。”杜若回答。
“那圣上已经出京了?”
“这两日因着希家父子的事,你们都没出门,京城里却差不多都知道了,我没有过来就是因为忙这件事,昨日申时,圣上的銮驾就启程了,朝中文武官吏大半都跟去了。”
“那为什么你没跟去?你不是很得圣上亲睐吗?”苍术问。
“这朝内自然不可无人,圣上并无子嗣,没有皇子监国,必是要留下几名亲信的。我这便留下来了。”
重楼突然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那个齐安王选在今早动手是有原因的……那瑞征告知消息是前日的事,为何等到今日才动手?”
“你是说,和圣上离京祭祀有关?”笙哥儿拧眉道。
“我也只是猜想。”
“哥儿”,杜若对笙哥儿说,“不如把那蒙儿找来,咱们问清楚……那齐安王为何这么重视希让觉,他没道理和一个苗人过不去,希让觉说是有一件什么事,我觉得这件事是至关重要的。”
“是啊,哥儿,蒙儿虽小,可是他时刻呆在希让觉身边,未必就不知情的。”苍术也说。
笙哥儿点了头,把蒙儿找来了,蒙儿眼晴红肿,鼻子也红通通的,暗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可是面对他们的时候还是正襟危坐,一脸倔强。
“蒙儿,你不要紧张。”笙哥儿拉着他的手,“这里几位叔叔问你一些事,你务必要如实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