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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李威的任务置之脑后,只要一闭眼睛脑子里就全是方梅。看来一个没有进入过情感世界的男人未必是坚强的,一旦进入了,会变得比魔鬼更疯狂。袁喜才心里明明知道,方梅不爱他,石冠中也不会放弃方梅,因为女人,他们会由政敌变成仇家,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从见过方梅之后,只要几天看不见方梅,就像魂魄被人摄取了,没着没落,茶饭无心。就像今天,他并不知道方梅到冀州干什么,往哪里去,却像刚刚涉入情海的少男少女,身着便衣,一路尾随,那股幼稚和痴情,哪里像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特工队长,简直就是个小痞子。
今天的方梅身着一身素服,兜子里装着黄表纸和檀香,因为是父母的祭日,她要去庙里烧香。在冀州城北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寺庙,据说里面的大佛很是灵验,方圆百里的信徒,几乎都到这里叩拜。庙里的主持名叫色空,学问高深,年以七旬,是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当初方梅的父母去世,就是在这里做得法事,因此每年父母祭日,方梅都要到这里来祭奠。坐在黄包车上的方梅,虽然身着淡妆,却难掩国色天香,路过她身边的男子们,纷纷会把留恋的目光抛撒在她的身上。方梅虽然很少化妆,但是脸上散发出的清新、淡雅,如那不染尘土的兰花,给人一种超凡出世的感觉。在这战火纷飞的中原大地,能觅得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的确是一种眼福,这样的秀色,谁不想饱餐呢?
袁喜才坐得黄包车远远的跟在方梅后面,像是陪送公主的小跟班,不远不近,不即不离,一路护送着方梅走出了城区,下了官道就走上了通往观音庙的便道。这条小路的两旁,不远处就是绿色的原野,井字形的麦田望不到头,麦田像是被破开的翡翠,层层叠叠的涌向远方。
看见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袁喜才命令他所乘坐的黄包车加快了速度,他不能忍受远远遥望的痛苦,必须和她谈谈,面对面的,对她倾诉思念之苦。此时,得到了加钱允若的黄包车夫,像是加足马力的坦克,鼓起了全部勇力,让他的战车滚滚向前,顷刻间,车后的黄土路上,泛起了股股浓烟,片刻功夫就追上了方梅的黄包车,然后在袁喜才的指令下,横在了方梅的黄包车面前。
正在闭眼沉思的方梅,被这突然出现的黄包车吓了一跳,正要探寻其中的原因,一眼看见了袁喜才,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伸出了纤细的小手,理了理被风弄乱的油发,不满的看着袁喜才,轻声的问:“你要干什么?”
“和你谈谈。”袁喜才跳下了车,站在她面前说。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方梅皱着眉头说,对袁喜才的不断骚扰,不胜其烦。她不明白,自己并不是那种轻贱的女人,为什么会招惹袁喜才。
“不!那不行,我们必须好好谈谈。”袁喜才固执得说,摆出了一副不谈好绝不罢休的架势。
“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死缠烂打的,还从西河追到了冀州,也不怕丢了身份。”方梅真的生气了,换了稍稍势力的女人,早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但是方梅不想惹事,所以就一直瞒着石冠中。
“没办法,因为你不给我机会,我只好自己找了,请你下车,我不会乱来的。”袁喜才说,眼里的目光像冰冷的火,炙热中夹杂着森森寒气,那寒气像是由妒火织成的冰坛。
方梅感觉到了这股冷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但是并不准备退让,因为她无路可退。别说她不喜欢袁喜才,就是喜欢也没有用,她有老公啊!因此方梅的目光同样冰冷。“车夫,走。”
“你敢动一动,我打碎你的脑袋。”袁喜才把脸转向了黄包车夫,阴沉着脸说,手里的枪指着他。
车夫看见枪顿时下堆了,哪里还敢动,像黄花鱼似的,溜到了一边。方梅气得浑身哆嗦,脸都变色了。可是看见袁喜才的架势,知道不给他个说法,他是不会罢休的。方梅想了想就走下车来,站在袁喜才的面前。“姓袁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想哪去了,如果为了上chuang,女人多得是,我何必千里迢迢的跟着你,我敬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你。方老师你放心,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和你说说话。”袁喜才说着话,把枪收了起来。“我们到那边去,离他们远一点。”
方梅知道说不同意也没有用,就默默的走了过去,反正哪里也在道边,他总不至于敢在路边非礼她吧。
“好了,有话快说,我还要去上香。”方梅停下脚步说。
“离开石冠中,嫁给我。”袁喜才盯着方梅的脸,单刀直入的说。也许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