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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可怎办,大夫你可要救救他啊!”她慌了神般紧紧地拉着大夫的手央求道。
“嘿,姑娘你莫激动呀,老夫这身板可禁不起你这么摇。”大夫推开她的手说。
她自觉失礼了,抱歉地松开手。大夫又抚着胡子道:“纵然情况颇为严重,但也非别无他法,只不过嘛……”
“不过什么?大夫您尽管开口,多贵的药材都没关系!”她心想,林濂睿这回可是害惨她了,要真是什么名贵药材,岂不是要她给这大夫打个十年八年工来抵债?
“哎,只不过这味药材生长在中原,而且一经采摘必须马上入药,否则半刻钟便药效全无,因此这飔风城中是没有这味药的,而这公子的病情是不容耽搁这么多天的了。”大夫叹气道。
她一面庆幸没名贵药材她便不用打工了,另一面又担心林濂睿就此一命呜呼了,却未意识到他的死活于她无关轻重,本能的关心已经占了上风。
第十一章 初入雪桦园(一)
“老夫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虽然成效上比起那味药材要差得多,调理起来也颇为缓慢,不过还是能保住性命的。”大夫见她神色失落,忙补充道。
“慢倒无妨,只要能救他性命,大夫但说无妨。”她一听还有救,连忙应道。
“那便需入住老夫的家中,每日浸泡老夫特制的药水方才缓住这乱窜的真气。”大夫真诚地回道。
“那就有劳大夫了,我们这便去吧!”她也未理会这大夫说的孰真孰假,只是抱着一线希望便跟着他走了。
这大夫家住在明月河边,初近小院时,看似普通人家,再进去便不由得大吃一惊了。
这飔风城遍地黄沙,偶尔见着点小青草,即便是冬天也是着单衣即可,可这园子里没有一方沙土或草坪,放眼望去皆是各种从未见过的植物,但皆有一个共同点——似雪般白,而且这里的温度不高,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她已觉寒冷了。这园子远比外观上的大,大得似是个山庄,从外面看却像她家一般,只有小小的一圈篱笆,围着一间草房。
她不由一惊,这莫非也是幻术?不然这园子怎地看起来这般小?大夫也未理会她脸上的惊异,笑着扶林濂睿进屋了,她还愣愣地站在园子里,直到大夫咳嗽两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礼了。
“姑娘想必是好奇我这园子吧,也难怪姑娘惊讶,这园子叫雪桦园,种的皆是雪桦,这是老夫年轻时上千年雪山发现的,绞尽脑汁才把这雪桦移栽到园子里。”大夫的目光炯炯有神,他解释了这植物,但更重要的是这园子的大小。
“大夫既然说这植物叫雪桦,可这不尽然是树呀,那些白草白花呢?小女更好奇的是这园子何以外观小如草房,如则入如宫池华庄?”她直截了当地问了,直觉告诉她这个大夫不简单,而且他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林濂睿的命还在他手里,她一个人不能轻举妄动。
“姑娘这便有所不知了,雪桦是不是一种植物,而是一个植物系,这白草白花便是雪桦草和雪桦花,树嘛,自然是雪桦树了。至于这大小,恐怕只是沙漠上阳光照射多了产生了幻像,从外面看也是这般大小的。”大夫如是解释道,可是对于他这解释,她是全然不信的,海市蜃楼是由于温差大而形成的,造成温差大若非远观沙漠既是航海行船,现在的她就在雪桦园的面前,又怎会看见海市蜃楼,这老头分明是在诓她,倘若她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的话,定是会上他的当的。
沉霖没戳破他的谎言,而是一脸恭敬道:“大夫可真是见多识广,小女佩服。不过眼下可开始治疗了吗?”
“哈哈,姑娘可真是关心这公子,还真是这位公子的福分了。老夫就不耽搁了,姑娘且随老夫来。”那大夫眉飞色舞,欣喜劲儿跟嫁女儿似的,让她看着莫名其妙。
说罢,她和大夫扶起林濂睿往后院走。一路上她皆在留心这屋子的摆设,草药和医药器具随意堆放,偶尔能在墙壁上看到一弯暗淡的残月蚀刻,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怪异。
到了后院以后,她才看到这有一方池子,不大,但还是能装下几个人的,大夫嘱咐她扶着林濂睿先坐下,他去取药。
大夫走后,她摸了摸林濂睿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对他说:“坚持住,再一会儿大夫便拿药来了。”
他气若游丝地看了她一眼,汗水浸湿了她的手,她能感到他靠着她的身体愈渐沉重。
“来了来了,麻烦姑娘去那边的井打几桶水来,老夫给这位公子更衣。”大夫着急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