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杀了?”
她轻笑道:“你若当真要杀我,早下手了,何需等到此时?我知道无论你亦或是他,都需要利用我做一些事,既是还有利用价值,又怎么会痛下杀手呢?”
渊摆了摆衣袖,起身向门外步去,边走边道:“既已猜到我的目的,便随我去吧,我想那里的生活你应是会满意的。”语毕,回头微笑地看了看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与似雪白衫相交映,如阳春白雪般旖旎。
她便随他走了,末了,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濂睿,说道:“放他在此不管了吗?”
渊头也不回地说道:“无须多虑,自会有人来管他的,我们只需走我们的路便是了,这片树林十分广阔,我们还需些时日才能出去,便不多耽搁了。”
她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渊看着她拿起了墙角的一把碎花油纸伞,她冲渊莞尔一笑,小跑跟了上前。
两人一前一后向森林步去,身影渐渐在蓝天下隐没了。
鸟儿吱吱喳喳地在木棉枝头鸣叫,清凉的气息在小屋中肆意蔓延,红日渐上梢头,阳光探入屋内,将长影铺散在地上,屋内静得出奇。一人侧躺在颇算干净的地板上,拨弄着鬓角的发丝,玩味道:“溟墨,我们被轻视了呢。”
发如漆夜,肤似白雪,黑袍加身,宛若来自地狱的夜叉。溟墨面无表情道:“这不正是您的目的吗?”
林濂睿缓缓坐起身来,抖落身上的尘埃,朗声笑道:“我倒是未曾思虑这么多,只当是防备着暗月教,却不道歪打正着,得知了公主的意图。我还是颇为意外的,公主竟早已察觉我们的意图,着实不容小觑啊!”笑还是那笑,却有些落寞的意味,不细听,也难辨别出。
随即,林濂睿站直了身子,略比溟墨高些,两人的格调有些大相径庭,林濂睿墨眸一转,说道:“不过,你不觉得这太过平静了吗?身为江湖第一大善毒者——渊,竟会使用这种不过是昏迷一时半会的小迷香,未免太不入流一些了吧?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已吸入迷香,本以为要解毒会耗费些时日,竟这是些到了时辰便自动解开的迷香。氿泉,你认为呢?”
在两人之侧,还站着一人,此人银发长及脚踝,衣袍似雪白净,甚至连皮肤也是象牙白色,除了墨色的眼瞳、略显苍白的朱唇外,全身竟是一片煞白。
在衣袍的背面,有着和溟墨一样的浅黄圆月,面容更是与溟墨如出一辙,身形也似溟墨一般隽逸、飘渺,却是宛如来自天堂的使者。
氿泉面无表情道:“因为,他并不打算就此打住,他还想把您留下,虽不知他为何出此下策,不过未免也太小觑我们了。”氿泉顿了顿,犀利的目光射向门外,缓声道:“日影、月影,许久不见,不出来会会老朋友吗?”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男一女缓步走了进来,竟是隐村被焚当日追杀林濂睿一行之人,女子莞尔一笑,开口道:“氿泉,这么些年了,还是如此敏锐,功力仍是见长,我还真是自愧不如呢。”
氿泉冷冷道:“上次念在旧情上放了你们一马,今日你们还来送死?真不似暗月的作风,果然师父一旦离去,暗月便衰退了,竟明知是送死还执意要来。”语毕,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男子上前了一步,冷语道:“氿泉,你未免太小看暗月了,主动权可在我们手里,纵使我与日影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便是败者。”
倏地,林濂睿拍拍手,大笑道:“那便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吧!你是月影?上次与你打个平手,不如今日便一决高下吧!”语毕,手中不知何时已变出一把纸扇,直指月影。
月影闪身向外飞去,日影也随即飞身向外,五人在朗朗晴空下过起了招。
实力悬殊之大,在场人均明了,月影仅能与林濂睿打成平手,此时又多了溟墨、氿泉,自是处于劣势,日影一人需牵制两人,已难以招架,圆日暗器虽可一散出数枚,却因要面对两人而不得不分心,仅是一人已力不从心,何况两人乎?
溟墨纤指灵动地挥舞着,一道道有形的真气从指尖势如破竹般向日影冲去,而氿泉同时也挥动十指,操纵着利刺般的真气向日影逼近,日影左右受敌,一个不留神,左臂被真气擦过,泊泊献血霎时喷薄而出。
月影见势不妙,竭力牵制住林濂睿,向日影飞去,溟墨察觉月影的动向,立时变幻出索形真气欲击向月影,并大声道:“氿泉,趁现在解决日影!”
氿泉听到后,却怔了一下,看着眼前因失血而面色苍白的女子,十指竟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