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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有些好笑,这显然是原教主被现任教主迫害,皇帝出手相助顺带挖墙脚,原教主心灰意冷决定跳槽去皇帝那边,便与暗月反目成仇了。
她灵眸一转,问道:“那您为何要将此告知于我?我还以为您应是与我为敌的呢。”她眼里闪烁的光彩,令爹娘不由得为之一震。
娘脸上有些焦虑之色,老爹拉过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并慰以安然的眼神,娘舒了口气,张望了一下四周说道:“我跟着你爹已有二十年了,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这十五年来,一开始对你是一种任务,日子久了,便生出了感情。有时候看着你,也不由得想,你若真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即便不是,你若能与我们为友也可,奈何天意弄人。再三思索下,我与你爹决定选择了你,只有背弃暗月了。”积郁在心中多时的抉择终于说出了口,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她却不由得怔住了,不但是爹娘,即便是她也很清楚与暗月为敌的后果,能筑有如此精密、庞大构造的地下山庄,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现代的她是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女,她的父亲不正眼瞧她,她的母亲只把她当作挣钱工具,以前是以她的名义向父亲要抚养费,再后来是处心积虑把她打造成名媛淑女,企图借她父亲的名声混入上流社会,钓上金龟婿。总之,没有人会愿意为她做什么,更谈不上是这等如此大的牺牲了。
娘见她没有应声,轻轻地向她走去,温柔地拥她入怀,细声呢喃道:“有你在,爹娘可以什么都不要了。二十年了,那些杀戮纷争如过眼烟云,只有我们一家和睦相聚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跟爹娘走吧,去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过以前那些日子……”渐渐地,娘有些哽咽了,只有手还轻柔地抚着她流泻而下的发丝。
她紧贴在娘的肩上,一语不发,勉力理清混乱的思绪以及那份难以名状的感动。
良久,她才恢复往日从容淡定的笑容,转移开话题:“娘,当初你们为何将纸条缝入棉被中,若是我根本不去林濂睿的房间或是不去摸棉被,不就无法得知你们的消息了吗?”
“是渊让我们把缝了纸条的棉被放进林濂睿的房间的,他说自有法子让你进去并触摸棉被。”娘如是说道。
她这才恍然,当日渊那番话的用意,不过是想让她进林濂睿的房间,至于触摸棉被,是她自己去摸的,但是恐怕处理伤口之时早已被下了轻量的蒙汗药,为的既是让自己在林濂睿的房间睡着,起来后自会摸到棉被,觉出异样。由于无法当面说清,只得用这种曲折的方法让自己得知爹娘的消息,可谓是破费周折了。
“那么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呢?”她笑脸盈盈地问着爹娘。
“自是……咳咳……咳咳……”娘的话还未说完,便和老爹一起开始猛烈咳嗽了,她还是那样的笑脸,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狡诈。
不多时,爹娘的眼神开始涣散,面若呆滞,神色茫然。她先前已向渊要了些那种问之则答的药,为的便是试探一下爹娘话中的真伪,当日渊为了让林濂睿自己吐出自家身世以便让他们感情破裂,曾用过此药,却不料林濂睿识破了渊的计谋,只吞下了那治疗哑病之药,再佯装中毒,白白便宜了他一回。
“那么,请您告诉我,您此番来找我的目的?”她甜甜地问着娘,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带你逃离暗月,去过从前那般的生活。”娘机械般地吐出这些字眼。
她松了口气,如渊当日一般轻点爹娘后背上的穴位,若是已中毒,这个穴位会微有些凸出,若未中毒,这个穴位便和平常一般平整,此时她能感到爹娘背上的穴位是凸出的。
立时,爹娘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老爹的脸色有些凝重,低沉地说道:“霖儿,你太让为父心寒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渊告诉过她,这种药使用后,中毒者不会留下任何记忆,老爹是如何得知她用药之事的?
老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你可知我和你娘在暗月里是做甚的?你还未出生之时我们已是暗月顶尖的医者了,破过无数奇毒险疾,渊那小子一边研发毒药,我们一边研发解药,这点小毒早在八年前便已有解药,又怎会尝不出呢?是我让你娘也喝下药的,为的便是让你安心。”
她这才恍然,娘当时摔破茶杯是因为尝出了药,而老爹一个眼神便让娘领会了他的意图,倒是自己太过警惕了。
于是,她赔笑道:“爹,女儿这不是不放心吗?您是暗月的人,既是与我为敌,不试探一番怎行?眼下这般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