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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是村长婆娘□氏在村里人缘也不怎么好,待得旁人来劝架,也是偏心的,明着是撕扯两人,暗地里却是按着她,让廖家婆娘好好出了一顿气等到大郎兄弟两个赶来才算是真正将两人撕开
后头差不多陈氏几个过来都看到了
听了这缘由几个人都是一阵无语说复杂,这新仇旧怨的,确实复杂;说简单,不过就是妇人们之间几句寻常口角而已能论断个啥?
王氏卦数落着廖家婆娘陈氏却渐渐皱起了眉头如今赵明礼的学馆办在廖家空屋子里头,束脩都已经收过了,若是因为两家打架的事情影响到赵明礼的学馆又是一桩难事只是不知今日廖大嘴上何处去了,也没个人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这事实在难以处置
廖大嘴是村长,赵明礼是当下炙手可热的秀才;大家都是一个村儿住着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前有赵明礼婚事的事情,后有这一档子事,弄不好真要结下仇怨
而且看廖大嘴的娘走时那德行,说不定真就结成仇怨了
谭家坝本就是各地逃难迁徙过来的,不过是正好住在一块儿,也没个宗族长老的管管都是按着辈分儿算,辈分儿大年纪长的人管一下
陈氏能想到的,烦扰的,也不过这些罢了
可赵明礼毕竟是谭家坝土生土长的,想到的更多∥大嘴能当这个村长,除了他廖家跟土王有些干系之外,与他年轻但是辈分高也不无关系
这事,真有些难办
晚晌吃饭的时候,赵李氏就知道这事了她也没说啥,反而提起了李家的事:“老二,你寻一日上你堂舅家看看去,虽不能帮忙,好歹都是亲戚,也该走动走动算下来你回来几个月了,还没去过呢唉,也不知你堂舅近来如何了”
赵明礼低头应了,也没多话 李氏听着心情还是好了些,晚间收拾碗筷动作都麻溜了不少
二房心思没在这个上头,可接连几日都没见着廖大嘴的人,说是府城有事叫去了,还没家来
可怜赵明礼带着天赐两个,日日去廖家授课,顶着廖家人冷冰冰的脸色不说,连口热水都没有了
陈氏一直的的就是这个,干脆叫小小也不用做别的活,专管伺候大小三个男人的茶水
天赐兄弟俩还好,赵明礼是要开口的,这大冷天莫说热水,连口水都没有,一天下来嗓子还不得冒烟?
刘妈妈用棉布缝了个套儿,里头厚厚实实地塞上棉花,套上竹筒,烧了热茶让她带去,方便赵明礼几个使用于是小小每日里便在赵家和廖家之间往来
走了两趟,小小也看出来了,若不是村中许多孩子都在廖家附学,只怕廖家人早就要开始撵人了≡明礼授课的时候,廖家偏要在院子里头喂鸡砍柴大声说话,嘈嘈杂杂地,搅得不安生
赵明礼也无法,本就是人家好心借的屋子,总不能因为这个去训斥人家吧?
到了第三日上头,村中便是传遍了,廖家跟赵家是铁了心的过不去哩,就连孩子上课都不得安生
老村长也听说了,晚间谭勇捷便过来找赵明礼说话,也没进堂屋,两人走到院坝下头嘀咕了一阵子,谭勇捷就回去了≡明礼回屋便跟陈氏念叨:“还是老村长人厚道啊”
第二日也没说旁的,只说是入冬了,廖家阁楼上冷,反正人也不算多,都去谭家得了
谭家是效仿的土人方法,在堂屋边另辟了一间房子,下头挖的火塘,一入冬就烧起来了,上头挂着陈年的腊肉什么的,屋子里头又香又暖
十来个孩子都是自己带着凳子,往火塘边挨着坐了,嘻嘻哈哈倒觉得比廖家舒服得多回家一说,村人纷纷感念老村长的厚道,又给谭家送了些柴禾,谭勇捷各家收了些不提
虽说这学馆搬了地方,小小还是成日里奔波,只不过换成了往谭家跑谭家就是老村长和谭勇捷两个男人,总不能叫人家烧茶煮水的吧?好在屋里头是烧的火塘,上头吊着罐子,随时煮着热茶,想喝就自己舀不过是陈氏和刘妈妈不放心,叫小小跟着照顾些罢了
于是谭家的冬日便成了谭家坝最热闹的地方
有火塘的里间,蒙童们捧着书本摇头晃脑,隔壁的堂屋里头也烧起了火盆,不过不是炭火,而是柴火,勤劳而又嘴碎的妇人们或是纳鞋底,或是搓麻绳,一边劳作,一边低声交谈♀间场坝里头都是男人,他们也怕惊扰了孩子,低声说着话,手里也忙着休整农具或是编竹筐什么的
这才应该是山村的冬日嘛,小小端了个小板凳,也蹭在火塘边坐着没法子,赵家就一个地炉子,实在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