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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你不介意吧?”博克斯先生一进门时她就迅速问道,“我一整天都坐着,我想站着活动一下手脚。”
“请便。”博克斯说。
“我是弗拉德警官,”凯茨正式地说,不露痕迹地用鼻子做了一次又长又慢的深呼吸。
“加糖吗?”博克斯说。很平常的轻松一笑,他的牙齿很白。
休息室一边的高墙上,除了两把磨得很亮闪着光辉的桨、涂成墨绿色的佩剑以及金色的题词外,别无他物。其中之一,即使是在十英尺远,凯茨还能看得出来那都是些大学的名字:皇后学院、巴里奥学院、三一学院、基督教会学院。
博克斯看出了她的惊奇。“牛津八大学院,”他在背后解释说,“我们将其他人挤出了比赛,也就是说我们超过了他们,我们赢得了这些佩剑。”
鲜明的天花板的造型使焦距末端的墙好似一个三角形。凯茨看着那儿说:“啊!这几幅很吸引人。”
对面墙上挂着三幅画,看起来像是一个系列。一幅是八乘三英尺的,另一幅是五乘二…六英尺,最后一幅是一个二英尺长的不规则矩形。三幅画都是灰蓝色的基调,凸现的线条高出墙面几乎有四英寸。画家的笔触很像蜡笔,但是灰蓝色薄雾下的色彩却有一股喷薄欲出的强烈张力,就像所谓的“曼哈顿”。
“画的名字叫做纽约三部曲,”博克斯解释说,“是我在迈阿密北部海岸巴尔港的一个艺术馆买到的。这面墙需要些特殊的东西,我就选了这些画。”
“太完美了!”莫伊拉坐在低脚椅子里说,“我觉得我最喜欢的是边上的像尿布的那一幅。”
“谢谢,”博克斯说,他朝她微微一笑。“我是一个摄影师。我只欣赏三种东西,美、戏剧和杰作。这些画具备了这三样东西,你们觉着呢?”
莫伊拉被他的话逗笑了,“是的,万分正确,大的几乎像……”
“很性感?”
莫伊拉的脸一红,“我觉得是。”
梅森问:“博克斯先生,这幅小的有别的什么特殊用意吧?”
“是的,即使我不太走运,买回了一幅尿布,还有一个图腾,那么幸存的它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它看起来还不错,不是吗?”
“肯定花了你不少钱?”
博克斯笑了笑,咳嗽了几下,没有作答。他用一个大的竹制托盘把咖啡端了过来。他看到莫伊拉很好奇地望着托盘的造型,就解释说:“几年前在新加坡买的,手工的津品。”莫伊拉惊异地张着嘴:“噢。”却发不出声音来。博克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稍微侧转身子,向前坐了坐,两膝并拢,双手交叉不安地放在双膝上。博克斯是否注意到了她的紧张不安?凯茨已经坐了下来,庆幸自己穿着牛仔裤。她心里不禁打了个问号:这个家伙过去是干什么的呢?
博克斯边倒咖啡,边请大家自己接口味加牛奶,只是话语里似乎有点弦外之音。三位客人谁也没在意,往自己的杯子里都加了牛奶。
“好,”博克斯略带嘲讽地说,“你们有些太讲究了!”大家这才发现他自己却没有加奶。“现在,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
博克斯很聪明。他先看了看凯茨打过招呼,又转向梅森警官。凯茨立刻就明白了他只不过是礼节性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定格在了莫伊拉的身上。莫伊拉下意识地把两退往侧面转了转。
梅森开了头。“我们对您的帮助非常感激。有几宗和最近两次的图顿十公里跑有关的事件。我们得知贵公司负责在比赛终点拍照。”
“是的。”
“我们想看一下吉尔…布朗小姐和艾琳…斯塔布斯太太的任何照片。我们可以向您提供他们的特征和到达终点的大致时间。”
“你们有她们的参赛号码吗?”
梅森扫了凯茨一眼,又看着博克斯。“没有。”
“但你们有她们的全名和地址?”
“是的。”
“我们应该能给你们找到的。”
梅森很高兴,稍稍向前坐了坐。“也许您能讲一下您的摄影系统是怎样工作的,博克斯先生?”
“当然,我很高兴,趁爇喝你的咖啡。”
名贵瓷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也不同凡响。凯茨也端起了咖啡,看了看莫伊拉,又转眸盯住了摄影师。
博克斯继续说着:“为竞赛摄影有两条生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