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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通道叫作路。我们这儿有三条,南路、东路和西路。从来没有过北路。邮件从主分检区被装在‘本地’邮包里送进来,但只是被分到其中的一条路上。”
“到这儿来……”杰克逊快步向前,然后回头向她们招招手。“这些包被吉姆这样的人分类。早上好,吉姆。吉姆在这儿呆了一个晚上,他半小时后就可以下班了。他把从南路来的信件拿过来,然后分到各种各样的路线。”
“路线?”凯茨问道。
“邮递员的递送路线。”
他又走到一个堆着开口袋子的地方。
“邮包被拿出来装到这些袋子里,一个袋子就是一个路线。每个路线上都有几个邮政信箱。邮递员自己把里面的信拿出来分类。”
凯茨点了点头。“我们能过去看看吗?”
他们三个从袋子中间挤进去。邮递员们开着玩笑,好奇地看着两个陌生的来客。他们随着一种特别的节奏工作着,用一种看起来不可能正确的,既奇怪又不固定的手势扔着那些邮包和大信封。杰克逊注意到警官们疑惑的神情,在她们开口提问之前就做出了回答。
“你们在看他们胳膊的动作?觉得不可思议?几年前我们就请工业心理学家过来研究能不能改一改他们这种奇怪的手势,以提高效率。他们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结果这就是最好的方法。相信我。”
他们到达了其中一条路的尽头,那儿有一长排桌子,桌子上摞着许多邮政信箱。杰克逊说这叫格架。
“邮递员拿着那些被分到自己的路线的邮件。他走到他的架子前面,然后把那些信件根据地址放进去。这是玛吉。早上好,玛吉。”
玛吉,就是刚才在批发市场骑自行车的女人,她有着一头亮黄色的头发和一双闪亮的眼睛,约摸四十岁左右。尽管她没有把眼睛从那机械性的工作中移开,但仍然知道她们是谁。“如果你们在找工作,宝贝儿们,就别麻烦了。这件事情惟一的好处就是耗时间。”
凯茨看了那个架子,架子上有很多又长又窄的口,那些口下面都是街名和数字,一个数字代表一条路线上的一个公寓、一个房子或者一个办公室。有些地址是用钢笔写成了粗细相间的漂亮的圆形草体。杰克逊解释道:“我们原来有两个人,他们的事情就是写这些街名,或者街名有变动时重写。现在我们用电脑。”
莫伊拉终于说话了。“他们现在干什么,写婚礼邀请卡?”
“有一个退休了。另外一个家伙还在这儿,他现在是清洁工。”
“好啊,高升了一步嘛!”莫伊拉说道。
凯茨问她们能否看一看诺息伍德房地产公司的架子。克莱夫…帕克,图顿十公里赛跑的经理人住在那附近。
“那个号码是S一六十二,”杰克逊说道,“奇维…鲍勃的路线。”
奇维…鲍勃并不是凯茨想象中的那种刻板的邮递员的形象。彼得…杰克逊告诉她们说,奇维因为他的烟斗,温和的性格还有他的矮个子而出名。他还告诉她们说,奇维还帮着六个领取养老金的老年人买东西,有时候为了排遣他们的孤独,他还会请他们一起喝茶。他的确长得矮、很壮,然而却活泼机灵得就像个博博木偶。他那浓密的灰白髯上面还有自然打卷的髭须,他的眼睛湿润而且安详。
“奇维。这是弗拉德警官和迪本警官。”那个邮递员伸出了他的手。“这些长官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路线的详细情况。”
“那她们想知道什么?”他安详的眼神不禁让凯茨妒忌起来。
凯茨微微一笑。“我们也不确定。哦……奇维……?”
“鲍勃。”
“你就跟我们谈谈你的路线好吗,鲍勃。你的路线?你对一个叫图顿十公里赛跑的比赛熟吗?”
“我的路线没什么特殊的。我在这里做了十三年,一直是阿韦纽和诺息伍德方面。图顿十公里赛跑是在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和十月的第一个星期日举行的。”
“那么你对它挺了解的?”
“我认得它的邮件!”他说。
“哪一个是?”
“在比赛之前的最后一个月,他们能收到七八百封来信,大部分是在最后两星期。很多,是吧,过一阵子你就习惯了。我甚至是把它们分着捆起来。”
“把它们捆起来?”
“当你把你的路线上的信件都拿到以后,你就得捆起来——把那些次要的信件捆在主要信件的周围,这样有利于分发。我把图顿十公里越野赛的信件单独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