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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鱼雷攻击机,也有能够驾驶的飞行员。”
“实际情况呢?”王树常很敏锐地听到刘萃刚话中“理论上”三个字。
“实际情况就是:首先我们的鱼雷攻击机很少,其次我们的飞行员也没有从海上攻击舰队的实战经验。因为以前空军的战斗训练计划都是针对鬼子陆军部队,基本没有对攻击海上目标这种项目进行训练过。这个计划难度很大,即使成功了也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我们的飞行员要比飞机金贵多了。”刘萃刚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飞行员被鬼子防空炮打下后再在海上苦苦挣扎,这些飞行员的“造价”可不低,培训出一个飞行员的费用起码相当于五架飞机。刘萃刚在这里打着小算盘全然没有看到王树常和众人都被自己已经大大粉饰过的一番话说到拉下了脸。“刘上校,有那么复杂吗?你们集体出动飞到鬼子舰队头上一通炸弹伺候,别说炸了就是砸也把鬼子军舰砸沉了吧!”刘桂五嚷道。
“海上作战不同于陆上轰炸,第一鬼子的军舰也不是傻呆呆停在那里给你炸而是会不停移动躲避的;第二鬼子军舰也有防空炮和飞机护卫;第三海面上波涛汹涌,在几千米高空把炸弹丢到鬼子军舰上就像要你一枪打中几十米外奔跑的兔子一样难。”刘萃刚耐心地和这群“陆地动物”解释道。
“我的刘大队长!”王树常急道,“你只是说困难很大,没有说不可能是吧!你回去和你的飞行员们研究研究,一定要制定出一个作战计划把鬼子的军舰打痛。你要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们已经有上千官兵死在鬼子舰炮下了!”
见识了王树常见缝插针的抠字眼的本领,刘萃刚在心里大喊,我说有很大困难已经是很客气的话了,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听了太绝望才特意留有余地的,难道你堂堂王中将还体会不到我话中的水分嘛。心里是想着,但是刘萃刚也的确知道地面部队吃够了日军海军的苦,犹豫了一下后,“我先回去研究研究吧。”
接下来几天内,王树常和若山善太郎玩着“你来我往你打我跑”的游击战术时候,刘萃刚的航空大队飞行员们一边还要忙不迭支援陆军空中作战,一边实验着高空投弹。几天下来的结果不是很满意,轰炸机在1000米高空扔下的实验用的空包弹命中着弹区域成功率不到10%,更何况到时候实战中是在呼呼的海风中动荡的海面上冒着日军密集的防空炮向不停移动的日军军舰投弹呢,那时候命中率能有5%就要让刘萃刚偷笑了。不过按照纯粹的数学计算,要想炸沉一艘1350吨的日军驱逐舰,起码要命中其中央部位8枚200公斤的航空炸弹,按照这种命中率,那么攻击机群就要准备起码160颗炸弹了,这种消耗和浪费显然不是第3航空大队能承受起的了。
相比难以命中的炸弹轰炸而言还是使用攻击机用鱼雷攻击比较合理。在观看了第3大队的飞行员们将一堆炸弹扔的分布在方圆几公里这么大范围的演示后,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王树常一下子对“高空海面集中轰炸击沉日军舰队”这个计划丧失信心后和刘萃刚居然不谋而合想到一起去了。由于战时紧迫,数日一番临阵磨枪的严格训练后东北军首批6名“海军航空兵”要让六架一直存在仓库内的苏制“伊尔…5”攻击机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为了防止这些几个月没有动的战机发生没有在空中被日军防空炮火击落反而因为自己机械故障而摔进海这种丢人的事情发生,在11月12日正式准备出击的前一天王树常和刘萃刚再次让机场地勤维修人员再次把飞机好好地检查了一遍,除此之外又把那些900公斤重的苏联鱼雷也仔细地重新维修了一遍,防止出现“哑弹”。
东北军第3航空大队首次使用鱼雷攻击机对海面上的日军舰队进行攻击,这种首发战法本身就让东北军空军具有了出其不意的突袭优势。所以当12日上午东北军110师和111师对盘踞南马、博字的第3师团发动猛攻的时候,被双方炮兵猛烈的炮火声惊醒的日军海军舰队小泽治三郎中将指挥官很不以为然地让整个舰队靠近陆地对采取零散阵型冲锋的东北军下达了轰击命令。
就在日军舰队上水兵忙碌地装填弹药开火的时候,上午9时35分,“凤翔”号航母上的瞭望员看见一片机群向己方舰队呼啸而来(1933年时期,雷达、声纳系统还没有在日本海军中大量装备),当时这个并不近视的水兵并没有立即了拉响警报,他只是疑惑为什么刚刚出击的舰载机如此迅速就返航了。直到他已经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杀气以及越来越清楚地看见对方机翼上涂抹的东北军空军标志,心里的不安最坏猜测一下子变为了现实,惊惶失措的他连忙拉响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