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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他自己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别人也不会真的忘记,毕竟,田家作为进出口贸易领域不可撼动的霸主,其唯一的继承人是很难被忽视的。
田文轻笑一声,摇摇头,冲着江洛和他的女伴嚷道:“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没劲?就让评价一下我这新宅子吧他也净整些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事牵涉多大的商业机密呢。”
江洛立刻把刚才被徐湛凌空一指所带来的危机感抛诸脑后,愉快的跟着起哄:“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人徐湛从来都这风格,偏偏这风格还就很吃得开。”
徐湛在圈子里是同辈人中当仁不让的妈妈杀手,女性长辈们对他的评价一向很高。
他并不是那种温暖贴心的男人,也不会曲意逢迎,从来都是斯文朗逸,行止有度,自成一派清贵雅正。
就像雪后初霁的天空,洗练,澄澈,凛然而明朗,夺目却不张扬。
妈妈们喜欢的正是他的不张扬——并且前提是他有张扬的资本。
田文瞥了一眼徐湛身边的叶采薇,笑容很恶质:“可不就是嘛,那些家里有女儿的阿姨婶娘们,只要一提到徐家少爷,个个都跟在说自家女婿似的。”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叶采薇避开田文好奇的目光,很认真的低头看路。
“这年头,务实确实不如务虚啊”江洛带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无限唏嘘。
徐湛不以为意的笑笑,试图以沉默终止这个话题,可同伴们显然并不想如他所愿。
入室落座之后,江洛的嘴还没闲下来:“说实话,我每次看妈妈们提起徐湛那表情,真担心他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床上挤着一堆打了蝴蝶结的少女。”
田文大乐:“徐湛,大家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小弟不才,斗胆劝一句,保重身体啊。”
话音一落,在场除了叶采薇和徐湛之外,全都齐齐压低了声音,笑得很暧昧。
“你必须要知道保重身体的必要性,”田文简直是不依不饶的调侃着,“因为你的身体不是属于你自己的,而是属于本城广大中老年妇女和她们的女儿的”
“保重啊!”最后是田文和江洛异口同声的笑音。
“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徐湛敷衍的响应着他俩的调侃挤兑,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叶采薇一眼。
真的这么紧张吗?
几人就这么不着四六的闲扯了一会儿,田文的管家就领着工读生小姑娘为他们奉上斟满茶汤的改良骨瓷小盖碗。
一个身着标准荷官制服的小帅哥也随后到位,带着得体的微笑安静的站在桌旁,打开手里捧着的紫檀木匣子,里面的骨牌显然就是今天的“玩具”了。
田文对家里的老太爷保证说,这个宅子将会是一个用途高雅的私人会客场所,可事实上他却分明就把这里捣鼓成了私人赌场,里面的设施及人员配备之齐全,之专业,完全就是一挂牌就能营业的条件。
“没想到在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后,二位贤弟对骨牌的热情依然没有消退。”徐湛嘴角噙着淡定的笑,明明话题转移得很突兀,他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这样的神展开其实是顺理成章的。
田文一马当先的点头接话:“我的人生格言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为这我最近可没少悬梁刺股,这辈子没这么勤奋过。”
田文高中时代就出国当小留学生了,在骨牌这种国粹上的菜鸟程度,比大学时代才出国的江洛更甚,当然,和一直在本地扎根的徐湛就更不可同日而语了。
上次他俩在田家老爷子的堂会上被一群叔伯怂恿,非要徐湛指点骨牌,结果稀里糊涂的当众被大杀四方,毫无招架之力,今天是铁了雪耻的心要找回场子来的。
江洛狂点头:“上次你赢得那么爽,绝对是侥幸。”
“我真欣赏你们的勇气,”徐湛不以为意的端起小茶杯浅啜一口,才抬手示意荷官可以开始了,“两位,为光荣而战吧。”
田文被他语气里气定神闲的调侃刺激得炸毛,一把抓起自己的牌:“光荣你大爷!太嚣张了!今天绝对输到你哭着回去。”
徐湛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用手肘轻轻撞了身旁的叶采薇一下:“喂,上班了。”
叶采薇点点头坐直,两手交握着放在桌面上,全神贯注的准备迎战。
江洛看徐湛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本书看了起来,一副“观战不语”的君子样,不禁怒从心中起:“哎,你什么意思啊?让人妹子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