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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又咳嗽了起来。
“你上床,我上车!马上!”或许是我的咳嗽让他心疼,或许是他早已见识到我愚公移山的精神,他终于妥协。
夜深露色重,我偷偷的站在窗前,看见他车灯熄灭,才悄悄上床。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来看我,吃完早饭后,他为我跑上跑下办住院手续,而后同负责我的邵医生一阵来看我,邵医生用听诊器仔细的听我肺部啰音,“还是很严重,今天继续挂水,我再开些药你吃,要不然,你的肺要完了。”说着她对着苏澈笑了起来。传说中校医院的医生都很夹生,可是我碰上的两个医生居然都和蔼可亲。
之后阿澈开车回江宁帮我送病假条,再风尘仆仆的赶回本部。
我挂水的时候,阿澈坐在我的床前,我摸着他的脸说,“你看,你都有胡渣了!”
“那我戳戳你!”说完他像只小狗一样,用他的下巴在我手上胡乱扎着。
“回去睡会儿好吗?我没事儿的,就是肺炎而已。”我悄声劝他。
他瞪了我一眼,把头背向我,趴在我的床上,不理我。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微鼾声。我拿起书,继续背单词。中途他醒了一会儿,我问他,阿澈,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他嘟哝一句,都咳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吃,说完又睡过去。
我看他睡的香,就没再打扰他。快中午的时候,阿澈的电话响起,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出去接电话,片刻后,他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进来,打开袋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叠饭盒。
阿澈一一打开,蒸雪梨,盐水煮虾,香菇青菜,萝卜肚肺汤,阿澈舀一大碗肚肺汤端至我面前,“来,吃什么补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他,“阿澈,你真是一个魔法师。你点外卖的吗?”
他笑着问我,“好吃吗?”
我拨浪鼓的点头,“真好吃,我好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肚肺汤了。”
他很开心,“以后可以天天喝。”
中午我在药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阿澈还是趴在我的床前,发出熟睡的声音。
我忽然觉得呼吸的空气湿润,喉咙也不如原来干痒,转头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台加湿器,对着我的床铺,呼呼的吐着水汽。
我的心沉沉的,被他浓浓的爱裹的千斤重。
邵医生来给我听肺部时,关切的对阿澈说,“小伙子,你别一直趴在这儿睡呀,她旁边那张床没有人,你去睡会吧!”
阿澈微笑着摇头谢谢,邵医生转头对我说,“小姑娘,你修到这样好的男朋友,命真好。”
我连连点头,“嗯,命真好。”
我真希望,可以这样一辈子。
傍晚我们在本部校园里散步,校园里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空气清新怡人,夕阳余晖穿过操场,有男生打球的声音,女生喝彩的声音。我们绕着校园走了一大圈,路过教工宿舍,我抬头看见老房子里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阳台上收衣服,站在她身旁的老爷爷默契的帮她接过衣架。
我牵着阿澈的手,说,“你看,那才是家。”
或许在心底深处,你和我一样,盼望着,有一个家,柔软如水。
第二个夜晚,他依旧睡在车里,不肯离开。
我发现连我平常惯用的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只得作罢。这一夜,我的咳嗽好了许多,偶尔咳嗽,我会躲在被窝里,尽量不出声。
住院第三天中午,出乎我们意料,苏清推开了病房门,给我们带来了午饭。
阿澈站起身,“哥,你怎么来了?”
“漓岸生病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是要来看看吧!”苏清对我微笑,浅浅的谦和。他举起手上的袋子对苏澈说,“照你开的单子,吴妈做了鱼腥草猪肺汤,快让漓岸喝了。”
我才明白,原来这些天,都是阿澈家的吴妈所做,阿澈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随阿清去了美国,所以家里一切都是这位被称做吴妈的老阿姨料理,阿澈对她有很深的感情。
苏澈伸手接过,一边用勺子将汤舀至小碗里,一边问苏清,“龟苓膏有没有买?”
“在下面,你看看翻了没有?”
苏澈伸手探进袋子底部,拿出一盒龟苓膏,高兴的说,“嗯,还好没翻!翻了你就去重新买!”
病房里没有空调,电扇也没有开,苏清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挽起衬衫的袖子,笑着说,“漓岸你看,他就这么欺负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