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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她这句话,春儿被夏侯湄一巴掌掴在脸上,这才敢领着夏侯清去了。
要说是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的话,现在挨打的已经走了,打人的就成了众矢之的。在场诸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在夏侯湄身上,正堂之中忽然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被气得不轻,心中直感叹这天魔星是不是仇人托世前来索命的,这样再多闹几次,就算纯仪不追究,他们老两口也得死在这人手上了。
阿翎呆在自家叔叔怀里,看着夏侯湄,实在是恨不得抽死这个女人。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姐姐,且不说夏侯清并没有说她什么,就算是有,竟然这样连甩两个耳光不说,还当着这样多人的面。生生是将夏侯清的脸面扒下来,扔在地上践踏。
阿翎觉得,姑姑性格就是太和软了,若是换了自己,不当场还她几个大耳刮子才有鬼。
夏侯湄跪在地上,老爷子生平再怎么动怒,也不会亲自动手,这回足以见得已然动了真火。暗恨自己怎么沉不住气,又责怪起夏侯清这个小的不知长幼有序之礼,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正堂之中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阿翎小拳头握得生紧,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才好。低头又见方才想要调戏的小哥缩在叔叔身后,看着夏侯湄满是惧怕的意思。
要是自己摊上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在一起的姑姑,别说惧怕了,阿翎可能都得考虑要不要离开京城永绝后患。
正想着,夏侯清和春儿已然进来,双颊虽然依旧红肿,但比方才好得多了。走到老爷子面前,夏侯清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夏侯湄,咬了咬下唇,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忽然也跪在了地上:“祖父,阿清有罪。”
老爷子已经被夏侯湄气得脸色铁青,听夏侯湄这话,冷笑道:“讲。”
“孙女儿不该在人后说姐姐的事,差点酿成大祸。”夏侯清说着,眼泪已然簌簌而下,看得阿翎嘴角一抽,口水顺势而下。
这姑姑性格温和,未免太过了。这不是活脱脱的被人打了左边脸,再将右边脸凑上去吗?
这么想着,阿翎觉得自己好累,看了两个哥哥一眼,寻思着能不能先退场。
老爷子不着喜怒:“你说你姐姐什么了?”
“孙女儿有罪,罪在不该将姐姐与孙女儿相提并论。”夏侯清看着这个堂姐,心中怒火滔天,平白无故就被这样打在脸上,再没有反应,下回夏侯湄恐怕就要提刀杀她了,“姐姐性子如火,什么都是在脸上表现出来的。上一回,嫂嫂赐给姐夫的人,嫂嫂心中不快,便叫她一夜一夜的跪着。若换了孙女儿,一定会暗中对她下药,叫她死得不明不白。”抿抿唇,继续道,“再者,姐姐性子明艳,自然当得起秦家那样的名门大户,孙女儿罪在说起之时话中有羡慕之意。”说到此,分外恳切,“善妒之罪,请祖父治罪。”
阿翎顿时乐了,还说这姑姑跟团棉花似的,这下来看可不是。这看似请罪的话,便圈定了夏侯湄第一个罪名——不敬皇室。那小丫鬟就算是赐下做妾的,但还是皇室中人赐下来的,对于这些臣子而言,就是君赐。不好好供着还敢罚跪,这眼药上得……再有那秦家,现在没落到了什么地步,还能当得起“名门大户”?
夏侯湄虽是愤怒,但也是听出了她话中之意,几乎气得暴起:“你再说一次!”
“请祖父治罪。”夏侯清也不理她,还是对老爷子说着。对于这个堂姐,她简直是忍无可忍了!这样多的人都在,打了她和她的侍女,这样没脸。夏侯清性子和软不假,但也不会轻易毁了自己的颜面。
老太太此时也懒得管这个大孙女了,将拐杖往地上一杵:“糊涂东西!你就是这样跟你妹妹说话的!”又看了一眼纯仪,这当口爆出夏侯湄拿纯仪赐下的人出气这件事,要是不好好惩罚夏侯湄,只怕纯仪吃心。当下怒道:“还不滚回去给我跪着!这样大的火气,今日便别吃饭了。等回去了,每日抄十遍《女诫》来,若是哪一日少了一遍,你日后便别再进我泽安府的大门!”苍老的脸上满是斩钉截铁的决绝,一一看过泽安府的子孙,“我说的话,但凡有人要违反,只需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见老太太放出这样的狠话,在场诸人面面相觑,还是二太太上前扶着老太太:“老祖宗可别置气,难得这样团圆的日子,湄姑娘这样也不好……”
老太太虽是被气狠了,但还是对这个孙女有些维护,《女诫》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