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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也叹息,“我哥太痴情了,再加上我家也有事,姐姐的死更是雪上加霜。他的打击太大,我不怪他。后来遇见你,因为你的声音和那个姐姐的声音很像,,哥哥才如此失态。我就劝他,沧海桑田,你的明月终会再升起,哥才答应看大夫,还多亏姐姐的银子呢!”说着他又要行礼。子夕忙扶住他,“你哥没事就好。”
“没事,”山野费了很大劲才忍住笑,“我哥现在正努力呢,他说他要有足够强健的身心去保护他的明月,然后就出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哥自尊心很强,大概他觉得自己现在一事无成,要创出一番天地来容纳他的明月吧。”难道我真的是天生小骗子?
“你哥就不管你了吗?”子夕埋怨道。
“不是的,他是个好哥哥,”山野急忙摆手,“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留下了,够我花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在街上被人欺负,幸亏你哥哥仗义出手,又见我孤苦,还识得几个字,就荐我到流音阁。姐姐,以后我负责伺候你好吧?”
子夕点头,“也不知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见山野惊奇的看着她,忙解释道,“我是说,到时候你就不用在这受苦了。”
26 荷残
山野兴高采烈回到芜园,进去就把衣服换回来,这女装,真别扭。四人齐聚芜园,静等他出来。见他换回灰袍,四人长出一口气,一切终于正常。
几人听他眉飞色舞,子成眉头紧皱,“你干嘛跟她说你兄弟的事?”山野很无辜,“我想让他嫁给我哥哥啊。”
子成难得发脾气,他冷哼道:“那个秋叶寒!你对他知道多少,你们才认识几天!”山野冷冷道:“他是我兄弟!我跟你们才认识多久?”
“你在害我妹妹!”
“没有,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再说,女孩子总要有一个梦想的!”他斜瞄一下子安子齐,“总比被跟某两位一样的纨绔骗好!”
子成仔细思量一会,渐渐消气,“那倒也是。我妹妹,也不是谁都能看上眼的。”
子景听得莫名其妙,“先生,我听不懂。”
山野俯身,使劲捏捏他的脸,“听不懂才对。”
渐渐的,山野也会了弹琴,也能吹出声音,只是始终记不住曲谱,倒时不时被子景教习,倒应了老琴师那句话,再练也成不了个中高手。
“先生,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在乐律上这么笨呢?”子景很无辜的纳闷,他听先生讲解自己都会的差不多了,可先生还是始终断断续续,曲不成调。山野更是郁闷,他吸一口气,摆好姿势重新开始,四人见状,俱都捂着耳朵跑出去,连小豹子也低声嘶吼不已。
山野索性闭上眼睛,任双手在琴上拂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你们看我干嘛?再难听也不至于这样吧?”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神色郑重的看着他。子景叹服道:“先生就是先生,闭着眼睛都可以弹那么好!”
山野忽然有些明白老琴师的话,他忽然有点落寞,“明天,再去最后一次,以后不用去了。”
流音阁。塘中荷花败尽,仅剩些残叶,雨点打上去,东倒西歪。
“这位姑娘,你在想什么?”老琴师见他一直呆呆的看向阁外,浑没把自己当回事,不禁动声问道。
山野收回看向阁外的目光,“我在想荷叶生了,长了,败了,残了,没了,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坦然看向老琴师,“您说它有呢,还是没有呢?”那眼睛如此之纯粹,似乎能照见人的灵魂。老琴师愣怔半晌,“今后,你可以不用来了。”言毕,继续讲琴,似乎从未打断,声音一样的珠圆玉瑞,琴声一样的让人心静,只是这静中,仿佛有一声很轻的叹息。
“白芨。”山野回头,“子夕姐姐。”
“你说的很奇怪,不过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他的。”她笑的很迷茫,“我对你哥哥,是有呢,还是没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她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交到山野手中,“荷叶未败之前不管有还是没有总要生,总要长,我祝福他,早日拥抱他的明月。”她的眉眼舒展开来,全身盈盈笑意,“留个纪念吧。”说完,缓缓转身离去,或许不应该,但是,没有其他的,很纯粹。
山野轻轻摊开丝帕,上面只绣着一轮夕阳,安静,淡然。
我呆够了吗?他无声问自己,还是安静一些吧。
山野又回到了芜园足不出户的日子,偶尔闭了眼睛抚琴,琴音也是淡淡的,无喜无悲,无忧无欢。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