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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有肩膀、很有据当的男人,清楚自己要什么,更会果决地勇往直前。如茵愈看愈喜欢。
“请坐请坐,”她和蔼地点点头,扯扯身旁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儿,“朵思,还不快倒杯茶给裴先生喝?这么大热天的,口一定渴了,我熬了青草茶放在冰箱里,快去拿。”
“是。”
“伯母,不用客气了,还有,请叫我商杰就可以了。”他谦和地说道。
朵思的母亲果然风韵高雅、温婉动人,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是和朵思站在一起,却像是姐妹一般。
只是她的眉宇间有着朵思身上所没有的沧桑和愁怅。
“商杰,”她点点头微笑道,“你是怎么和朵思认识的?”
“第一次是在店里头,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在科学博物馆,”他想来不免有些心悸,“她晕倒在我前面。”
“晕倒?”如茵脸色一变,“怎么了?她那时候为什么会晕倒?”
商杰注视她苦笑着,坦白道出原委,“她是节昏过去的,我记得送她到医院以后,医生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缘故?”她一怔。
“说我为什么放任她把自己饿成胃溃疡和营养不良。”商杰想来犹有些愤慨。
如茵又心疼又生气,“这个孩子实在是不会照顾自己,我就跟她说不用寄钱回家,自己留着用就好,她偏偏不止目,所以才会搞成这样,唉!她那个个性——”
朵思捧着拖盘,一路苦笑兼挖耳朵的走出来,“难怪我觉得耳朵痒得要命,原来是两位联合起来数落我的不是。”
“自己知道就好。”
“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
看着情郎和娘亲一搭一唱的,朵思又惊喜又叹息。
“早知道我应该鼓吹裴爸也来南投的,这样就两票对两票,我也就不会人单势薄了。”她咕哝着。
“你嘀嘀咕咕些什么?”如茵没听清楚。
商杰却是耳尖得很,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别想,虽然我老爸疼你疼得要命,可是遇到这种事,我敢说他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朵思的脸皱成了包子样,“我已经说过以后不敢了,真的,保证!”
商杰轻轻揉揉她的头,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听着他方才的话,再看着他真挚怜爱着朵思的模样,如茵欣慰地笑了。
女儿的终身大事不用担心了,有这样的一个男子眷恋爱顾着……
她有种身为母亲总算可以放下心头大石的释然,但是却也不由自主地幽幽轻喟日气。
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这种的幸福依稀在眼前……可是……
她眸光一闪,硬生生地甩掉脑海里的身影。
二十三年前,当他说出那样伤人的决裂话语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已经是山路水道各不相干了。
如茵闭了闭眼睛,当她再睁开时已是充满温暖笑意,“你们两个肚子也饿了吧?我再到厨房里炒几样菜。朵思,去跟巷口的陈伯买一只鸡,我煮陈皮鸡给你们吃。”
“妈,不用那么麻烦了。”朵思叫道。
“是的,伯母,你别忙了。”商杰微笑着。
如茵敲了朵思一记,“我是煮给商杰尝,又不是专程做给你吃的,麻烦什么?去去去,去买,商杰,你可以陪她一起去逛逛,我们乡下的风景和空气都不错哟!”
“好的。”他缓缓地点头,对于纪母的明朗与体贴印象深刻。
朵思捂着头,重重点头,“是,娘亲有旨,女儿遵命,这就给裴大少爷前去买鸡就是,告退了。”
商杰一怔,忍不住爆笑出声。
如茵啼笑皆非,“你出去不要跟人家讲,说你是我纪如茵的女儿。”
朵思扮了个鬼脸,“反正我不说人家也看得出来。”
“你这个丫头……”
“哈哈,快逃——”朵思拉着商杰嘻嘻哈哈地往外冲。
望着他们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的身影,如茵心底的滋味复杂极了。
这样的情景以前也曾有过……
她深呼吸着,努力再排开这样的回忆。
“原来你就是朵思的老板。”
酒足饭饱之后,如茵他们移师来到了竹荫下,坐在竹椅上喝茶谈天。
如茵问了许多问题,商杰也一一回答了,两个人可说是相谈甚欢。
一知道朵思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