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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白绮歌与红绡二人一起长大理应情同姐妹,易宸璟之前对她说的话也证实了这点,白绮歌本人再狠心也不该不念旧情吧?
看似谜题解开却又有无数不合常理之处,白绮歌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敬妃唤了她几声方才有所反应
“老夫人,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明日好些再来给您诵经好吗?”
敬妃叹口气微微摇头:“是我多嘴,又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别再叫我老夫人,多生疏,就像从前一样叫我‘安娘娘’吧我总想着能亲近些叫你小名,小莺歌”
小莺歌,小莺歌
白绮歌扭头看向一边,心里酸涩不止
在家里时,娘亲和哥哥就是这么叫她的,小莺歌遥远的昭国里,他们还好吗?万里浩日相同,人两地,叹诀别
恍恍惚惚告别敬妃走回住处,空旷房间清冷孤寂
难怪敬妃带她这么好,原来早就相识,原来曾经相见,原来她以前为保护易宸璟甘愿损命,原来她不知道的过去有着如此之多恩怨纠葛爱恨缱绻,原来她所面对的不只是联姻替嫁这么简单,而是扑朔迷离看不见天日的谜样未来
门口高大身影遮蔽了日光,白绮歌看着地上的影子出神,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戒备与抗拒
这身体本尊曾经挚爱的男人,她真要与之为敌吗?
她犹豫迟疑,易宸璟却干干脆脆,毫不留情
手中紧握的玉镯被粗暴夺走,有力手掌死死攥住纤细皓腕,一缕殷红血迹顺着易宸璟指缝蜿蜒而下那玉镯并非普通饰品,踏遍人世,唯有一人有资格佩戴,可惜,那人已经不在
“白绮歌,别再白费力气欺骗娘亲,从小你就表面软弱工于心计,到现在仍不肯悔改?这玉镯是娘亲为我妻子准备的,你永远没资格碰它”狠狠一掼,白绮歌孱弱身体撞在梳妆台上,手腕流下的血迹染红桌面
抬头静视,白绮歌看着愤怒的易宸璟,目光复杂
“易宸璟,你就这么确定红绡是我害死的?”
第十章 画地为牢
一个能在命悬一线时为他牺牲自己的女人,他怎么如此冷情把她想成夺人性命的罪魁祸首?
白绮歌不知道自己现在出于什么感情与易宸璟对峙,是惋惜,是怜悯,还是憎恨厌恶?
那个为保清白投河自尽的白绮歌如此怯懦,绝不可能毫无理由亲手害死至交好友,白绮歌不相信这具身体充满罪恶,不相信这双柔弱的手沾染过鲜血
可是,易宸璟相信
“别在演戏了白绮歌,红绡已经不在,你还要装给谁看?!”晶莹剔透的玉镯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后残砾四散,一道道无法拼凑的裂痕刺入白绮歌心里,痛入骨髓
那不是她的心痛,而是这具身体因由原来主人感情所产生的不由自主的反应,这具身体还记着曾经刻骨铭心的眷恋与痛苦,还记着已死的白绮歌残念,仿若阴魂不散
眼前的男人值得拼命去爱吗?为他无所畏惧迎向刀光,他却摔了玉镯誓不娶她,感情本该是平等的,如此倾斜向一边换来无数怨怼,何苦?
深吸口气,白绮歌抱肩站在窗前:“拿出证据,只要你拿不出证据证明红绡是我害死的,那么一切就都不能成立,你也不能无故怪罪到我身上”
“你要证据是吗?”愤怒目光逐渐平静,双眸阴鸷森寒,易宸璟嘴角挑起一丝冰冷笑意,“我问你,你对所有人说红绡是为了捡风筝才跌到河中溺死的,那为什么我偷偷去看她尸骨时在她身上发现无数伤痕?捡风筝不是沙场打仗,何来伤痕淤青?如果红绡真是意外身亡,又为什么昭国上上下下三箴其口对她的死竟没人哀悼?白绮歌,你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到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丑恶嘴脸蛇蝎心肠才肯罢休吗?!”
“我比你,更想知道真相”
任由易宸璟如何激动,白绮歌始终冷静如一,仿若事不关己
的确,这些纷纷扰扰本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很不幸她借用了别人身体担负了别人命运,所以不得不同时扛起属于这具躯体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真也好假也好,面对现状唯有弄清事实真相才可想出解决对策,总不能一直这样被易宸璟憎恨、折磨,她的脾气不是逆来顺受型,总有一天她会受不了委屈彻底爆发,到那时,白家怎么办?爹爹娘亲和哥哥弟弟怎么办?那一族几百口无辜之人怎么办?
前世她是孤儿,最想得到的便是亲情,所以此生,哪怕要付出尊严、人格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她也要守护那些亲人不受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