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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什么时候跟他较真儿了”
苏不弃哑然无语摇摇头坐下暗暗责怪自己忘了眼前老头子脾气又臭又倔且嘴硬面皮薄这种话根本不该说出来让老人家丢面子提起酒杯与封无疆轻轻一碰三杯酒下肚白皙面颊上泛起一丝红润
“多谢义父没有放弃瑾琰”
封无疆斜了苏不弃一眼:“别谢我看你这么多年比他们两个懂事的份上”
“瑾琰自幼就比我经历更多苦难后来在遥国皇宫又受了那么多折磨也不能责怪他太多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尽到保护责任”提起苏瑾琰苏不弃显得有些低落沉默少顷把话题转到宁惜醉身上“其实惜醉也一样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的主君可平日里我们之间更似兄弟他心里想什么我多少知道一些是苦是乐我也比其他人更容易了解”
“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封无疆沉下脸色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苏不弃自然看得出封无疆在生气他也知道每次提及宁惜醉的不自由封无疆都会如此往常说到这地步他便不再继续但今天不行深埋心底的话必须全部说出来否则将使许多人一生为憾
“我知道义父一直以来都以复国为目标为了让夏安族血脉延续付出许多辛苦从寻找夏安遗民到择地建国再到与各处势力抗争这些年义父的辛劳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义父有没有想过惜醉他志不在此就算成为安陵国君统御大片领土又有什么意义夏安国已经亡了安陵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为什么非要一个不愿权势加身的人来做皇帝就因为惜醉他留着先王的血脉吗对义父而言到底是复国重要还是惜醉重要”
夏安族复国……
那是凝结封无疆一辈子心血的两个词即便是满面皱纹的现在提起仍旧心潮澎湃
☆、第345章 送君一别
“太子殿下当初怀疑我并没有错我和义父还有不弃、瑾琰的确是夏安族遗民只不过我是父皇和异族歌姬的私生子所以发色与他们不同”清朗月光下宁惜醉揪起额前一缕发丝耀眼浅金色与月光相映成辉
私生子……无论哪个时代这都是被人鄙夷的身份又何况王族血脉白绮歌微微惊讶却不动声色继续听宁惜醉讲他的“故事”
“夏安国亡国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和母亲住在很破旧的房子里直到义父出现告诉母亲说要带我走让我做夏安遗族的王后来我就听母亲的话随着义父走南闯北四处搜罗夏安族遗民并积聚实力但我一直很散漫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复国目标不管什么事都是义父在做其实呢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商人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母亲治病、买新衣服、盖一所大房子可是等我真的有了钱回到故乡找到的只剩一座孤坟”
“你怪封老前辈么”
白绮歌脱口问道意识到自己沉浸其中时已经来不及
宁惜醉愣了一下而后露出笑容:“白姑娘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既然你也是被逼迫的多少我们算同命相连”白绮歌扭头不去看他干净眼眸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轻道
能然白绮歌开口已经是极大收获宁惜醉并不额外奢望什么摇摇头仍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义父是个忠诚耿直的人为了夏安国他牺牲了自己一辈子时光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一个人把我和不弃、瑾琰拉扯大仔细想想义父他为我们付出的心血比寻常父母更多我感恩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义父”低头轻轻拨弄湖水宁惜醉的笑容里染了几许感慨:“其实若要追溯源头的话整件事错在我身上明知道自己身世特殊却还幻想能当个普通人总是骗自己能够以‘宁老板’的身份和白姑娘做一辈子知己结果到头来让白姑娘失望一场也让义父替我背了无数次黑锅”
听宁惜醉意思似在为封无疆开脱白绮歌本觉得不快想想却又豁然
假如封无疆是夏安国旧臣那么一个旧臣抱着忠心想方设法复国、教育小皇子这种事并不应该加以责备只能说他的忠诚超过了常人可理解的地步几乎是痴狂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誉背负骂名
可悲可敬可赞可叹
深深吸口气白绮歌苦笑着放下绷了许久的脸色语气怅然无奈:“谁都没错各自立场不同罢了倘若我不是白家之女宸璟不是大遥太子而宁公子也不是安陵主君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既然发生了且没有办法抗拒那么就只有顺从接受”
“白姑娘的意思是……”宁惜醉沉吟少顷碧色眼眸中带着意外又有困惑“联姻的事可以接受”
刚刚漾起的苦涩笑容转瞬即逝月光下伤疤赫然的脸上失去血色单薄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
“唯有这件事我永远不会接受…就算嫁到安陵成为宁公子的妻子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