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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幸福的不可思议。
一同看过日出的明媚日落的诡谲;一同吹着清风品着淡酒;一同在树林间奔跑在草丛中欢闹。
梓渊原本的担心随之散去,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顾之森终于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十六、相通
“阿森,你会离开森林吗?”晚饭后,两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把酒赏月,悠然惬意。
梓渊其实很担心,以前不是没人来过这里,那些人求药治病,达成所愿后无一不是尽快离开。顾之森并不属于这里,他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活,他知道不该禁锢他,可他……舍不得他。
顾之森温柔的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外面有你的家,有你的抱负,你现在病好了,也想走了吧。”梓渊口气淡淡的,可是神情是出卖了他的惆怅。
“我不会离开的。”顾之森抱紧他,“现在对我来说,功名利禄本如浮云。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你是我所有的全部了。”
梓渊愣愣地看着他,这个面目柔和,温柔淡雅的男子。
顾之森自嘲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不……”自愿主动钻进他怀里,抱紧他。
“我这么可怜,你可不能在赶我走……”顾之森咬着他的耳朵调笑。
“嗯。”
这日,顾之森在作画。歙砚里黑墨如油,宣纸静静放在那,特有的纸质散发出的古老的陈香,毛笔沾墨轻轻一挥,行云流水的勾勒出道道线条,墨彩霎时晕开。
待他完成,梓渊才上前,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我倒不知你还会作画。”
顾之森轻笑,“好歹我也是一介书生,一株墨梅还是会的。”
其实他不但会作画,还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经常受先生赞誉。本来今年他打算去参加科举考试,却因为夜叉的事不得已放弃。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梓渊嗅到淡淡的墨香,倒真像是梅花散发出的,“怎么想起作画了?”
“送你的。”
梓渊的喜悦诚实的表达在脸上,“为什么是梅?”
梓渊第一次见到梅,那时森林里白雪皑皑,到处一片茫茫的白色,天地浑然一体。突然在这白色中多了一点红,腊梅在雪中傲然绽放,很是亮眼。从那之后他便爱梅,没想到顾之森也画梅给他,这种巧合让他欣喜。
“即使百花尽谢,梅也会独自一枝傲然绽放。梓渊……你也要如此。”顾之森一副嘱托的口气。
梓渊莫名的很是心慌,将那人拥的更紧,好像不这样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说什么傻话。”
顾之森垂下眼睫,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叹。胸腔里的疼痛像是要将他撕裂,一口腥气上涌,赶忙捂住嘴,但猩红的液体还是喷在画纸上,看得梓渊心惊。
“我真没用,连送你的画也弄脏了,不过倒是更像梅了。”
梓渊扭过他的身子,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流下的血却又是那么嫣红。
梓渊一时间像是傻了,呆呆的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了一切,“你一直在忍耐是不是?夜叉说的是真的,杀了他你也会死!”
自己真是白痴,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一直都在苦熬,一直都在硬撑。
梓渊不知道,顾之森曾躲在树后,脸色惨白的如同死人,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在梓渊睡着后,他压抑着咳嗽,那么多血从指缝间渗出。
顾之森安慰的对他笑笑,“我没事,没事……”
又一口血忍不住咳出,顾之森紧闭双眼,安静的躺着。
“阿森!阿森!”幸福的幻影已然风化,接着天崩地裂。
☆、十七、相忆
顾之森完全站不起来了,不知他是用怎样的毅力支持到现在。梓渊虽懂医术却只能用药滋补他的身子,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他的精神很差,嗜睡,醒来也特别虚弱。梓渊为他做了轮椅,有时会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有时会帮他擦洗身子。
今日,趁顾之森睡着,梓渊去拜访了沉殷和青澜。沉殷拉着青澜的手,两人亲密无间羡煞旁人。
梓渊直接说明来意,问道:“有什么方法能恢复我的法力?”
沉殷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没有扳指,你不可能恢复法力。”
梓渊坐到椅上,抱住头像是快要崩溃了,“最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