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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钦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一颤,在听完对方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头被人掏空了一样,心里也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哭了出来,对着外面喊道:“妈,妈不好了,爸死了!”
他们飞速地感到了现场。
蒋寒丰还没有走:“傅夫人,这件事情我很遗憾。”
“委员长,你看到他墙上写的字了吗?他想告诉你,自己是冤枉的啊!我傅家的客厅里挂着‘浩然正气’四个大字,这辈子就没有做过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任何事情。”
“我没有冤枉谁,结论还没有下,他却等不及先走了。”
“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你若信他,他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我丈夫一生戎马,跟在你左右立下了那么多战功,如果真的有异心,还会等到今天吗?”
她流着泪跪坐在地上:“老傅,你这辈子不值得啊。”
傅世钦忽然就往外走,开了一辆车就冲到了李君则那里,车才刚停稳他就快步进去,一把把坐在院子里的李君则拉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拳。
何杏在边上愣住了,出手阻拦:“傅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跟我走!”他对李君则喊:“你知不知道,爸死了,他死在了被软禁的地方。都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李君则似乎不信:“你说什么?他死了?”
“他是被逼死的,他是被你给逼到了这一步的你知不知道啊!李君则,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告诉我现在你开心了吗,啊?”
“他死有余辜。”李君则慢慢拨开了他的手:“你不要再来找我,和傅家的任何人,我都不想再有瓜葛。”
☆、97。外公
傅世钦嘭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何杏走过来刚想再劝劝李君则,谁知道他突然双腿一软往地下一跪,手撑着地面,面上似有隐忍,万千愁绪皆凝聚在他的眉目之间。
何杏心里担心,也随即蹲了下来扶着他,开口轻轻唤他:“君则”
李君则茫然地抬起头来,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看向了别的地方,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双目看着何杏的眼睛,眼里不知何时竟然蓄起了粼粼泪光。
“他真的死了吗?”
“你去见见他吧,至少能见到最后一面,君则,我怕你以后都不会快活。”
“他死了我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我妈妈和外公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得到慰藉了,更何况他是国家的罪人,本来就要为那些事情付出代价的。可是何杏,我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很堵,好像有一块沉甸甸地大石头压下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她握住他的手:“你去见见他吧。”
李君则慢慢地站起来,往外面走。何杏心想他应该是会去那里的,就并没有跟着他。
谁知道李君则并没有去傅南山那里,他只是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万家灯火渐渐点亮。
如今的陪都不再是过去那个封闭阻塞的山城,而是一个越来越繁华的城市。全国各地有许多人陆续到这里来寻找庇佑,其中多大的商贾,把沿海的洋派生活作风一并给带到了这里来,所以到了晚上,不少店铺开张迎客,酒吧舞厅盛行。
他走进店里,并不是为了寻欢,只是为了喝酒。心里的郁结不得纾解,仿佛只有醉了,才能忘掉这些逡巡在心的烦恼。
有美艳的女人走过来,姿态亲近:“这位先生一个人喝酒多么无趣,不如我陪陪你,也好多一个人讲讲话。”
李君则头也不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这女人讨了个没趣,见他态度不善,也不敢再过来搭讪。李君则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杯酒下肚,桌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瓶子,他已然有了醉意,脑中嗡嗡作响,十分晕眩。
正想着不再多留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李君则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眼熟,但并不是熟悉的人。
他没打算搭理这人,谁知道对方老早就认出了李君则来,这人本是谭辉的好朋友,谭辉的死是他心里的一个痛处,后来又得知了傅世钦和袁天沛的恩怨,更是把所有的罪责和抱怨都加在了傅家人的身上。
今天他偶然得知了傅南山自我了断的消息,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此时见到了李君则一个人买醉,更是有心羞辱李君则。
所以他拦住了李君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