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不是……」梁木欽急了,邏輯擰成了麻花怎麼理都打不開,「他愛人八年前死亡,他八年後為情自殺,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司先生噗嗤笑了,「可能……跟我們是同行,所以太理智了?」
梁木欽無言以對。
「走了,要下雨了。」
梁木欽拍了拍身上的草,「那你朋友這八年是怎麼過的?」
「鍛鍊身體,好好活著。」
「這叫好好活著?」梁木欽無語地指著墓碑。
「也許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好。他跟我說他要完成對他愛人的承諾……」
司先生回頭看著兩個並立的墳墓,雨點已經砸在墓碑上了,「……還要再查清楚一些事情。」
「下雨了,快走吧。」梁木欽扯他。
司先生點點頭,也飛奔起來。
梁木欽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他們剛剛站著的兩塊墓碑隔的很近,和別的墓碑比起來。
……是雙穴嗎?
梁木欽有些懊惱之前沒有注意旁邊有字的那個墓碑上的名字,又忍俊不禁地想,也不知道誰來掃墓還會放拿蛋糕當祭品的。
司先生跟著梁木欽去他家拜訪了二位長輩,離開時,梁木欽還沉浸在飯桌上的故事裡。
梁父說的是他以前有一個小朋友,英年早逝,叮囑司先生和梁木欽也要多關注一下心理健康。
「我還沒聽過我家老頭子這樣誇過一個人呢。」
「吃醋了?」
「呿,誰吃醋了,我就是好奇,這個人這麼優秀怎麼就……」
「天妒英才吧。」
「我又想起你上午說的你朋友的愛人,人的精神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
「我認識一個心理學領域一位專家,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說話間司先生已經把他的名片推送給梁木欽了。
「對了,我這裡有一個案子,我到時候可能不是太方便,要拜託你了。」
「你拜託我?」梁木欽擺擺手,「司大律師,你這是寒摻我啊。」
司先生失笑,說了那天弄髒別人披肩的事情,「那個女孩子叫陳禹清,她是委託人,受害人是她哥哥。」
「自訴案件?」梁木欽詢問道。
「不是,公訴案件。」
「公訴不是有檢方嗎?爭議點很大?」
「很重要的一個案件,梁子,我自己沒法接,但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行行行,不過那姑娘別是瞄著你來的吧?」
司先生無語,「過一段時間我帶她過來。」
「行,路上小心。」
……
「方檢,我是司律師。您什麼時候有空,我這裡有一份舉報材料要交給您。」
八、法庭
這幾個月的a市的氣氛是緊繃的,有一個案件一直吸引著人們的眼球,十幾年前叱吒a市商場卻過早隕落的商界天才莊禹風之死,涉及到了a市首富莊家,商業新貴司明阮,父兄都是高官的汪家小小姐,市一醫院最年輕的神經科主任,公安即將退休的警官,去年得過優秀青年企業家的汽車維修店的老闆,還有最頂尖學府走出來的學生……
多方猜測下,案件被還原得詭誕至極,這幾個月持續為媒體所關注。
被害人一方除了有公訴人還委託了十佳青年律師之一的梁木欽。
「梁大狀,我想請問一下,被告人中間有司明阮和其父母,他們應該會請司律師作為辯護人吧?您二位是至交好友,請問您為什麼會接這個案子呢,你們是要對簿公堂嗎?」
梁木欽一個笑臉都沒有,只說了一句話,「我相信法律會還被害人一個公道的。」
這個案件影響太大,請來了媒體和法律、醫學、心理、痕跡領域的專家。
梁木欽雖然已經知道了事件始末,在法庭上再次聽到案情陳述時仍然忍不住心悸。
「九年前的三月二八日下午四時,被害人莊禹風在4s店老闆張岷的店鋪內維修,下午五時十分時,被害人接到了汪如玥的電話,電話錄音顯示,汪如玥試圖激怒被害人,並且約見被害人在案發地的雲頂山見面。道路監控錄像顯示,被害人於當日晚上八時三十分走出維修店……」
梁木欽看著對面被告席上面那群人的表情,突然有些快意。
就像是自己隱瞞得很好的東西,以為能帶入土的真相,突然有一天被揭露了出來,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