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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回答。
“一一?”
“嗯”
“出什么事了?”
“他走了
闲远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刚到他就走了……”
说到最后我哭着咆哮出来。
“一一,我马上就来,你现在什么都别想。”
“嗯,你快来。”
“我马上就来。”
“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的,直到孤儿院远处传来佛唱声,是村里的一群僧人来给Max化缘了。
我起身把他们领至Max的房门口。
我没有进门。
斯里兰卡是佛教国家,他们遵循佛教传统把Max化缘后第二天进行水葬,Selina坚决不同意水葬,最后商议后改成火葬,骨灰再由Selina撒入大海。
我在第二天晚上见到了“巨人”,他是在沙滩上找到的我。
“你来了。”
“我来啦。”他把我搂进怀里。
“去看他了吗?”
“看了。”
“闲远,我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后悔了。
如果上两个星期我没有回去,是不是就能多陪他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我。
“算了,回去吧。”
“嗯。”
后来的整个晚上我和“巨人”都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听着里面僧人们念佛声。
“Selina呢?”我问。
“她在挂水。”
“我去看看。”
“不用,让她睡会儿。
你也睡一会。”
慢慢的在他怀里睡着了,睁开眼就是一抹日出。
“漂亮。”我看着天空。
“嗯。”身旁人回答道。
“像Max的笑容一样美。”
他没回答。
“今天就火葬了。”我又说。
“一个小时之后,起来去吃点东西,我们要饱足精神去送他。”
“好。”
Max是穿着Selina买的衣服去火葬的,火化的不止是Max的尸体,还有小孩子们折的爱心和纸鹤。从火葬场回来,村里的一位渔夫主动说要送Max一程,因为去年是他修好这艘年代已久的船。
只有院长,“巨人”,我还有渔夫四人站在船上。
船停在离孤儿院的海滩不远处,Selina手捧骨灰,一把一把的撒了海洋;她神情恍惚,脸色异常苍白,除了在Max去世那晚说过话,后来她再也没开过口。
撒完骨灰,她看着大海对院长说“院长,让我留在这,好吗?”
院长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孩子,要随心。”
回到孤儿院,孩子们个个眼睛通红的站在院内,库马拉站在最前方领读。
是一首他们的传统送别诗歌,悲怆,苍凉。
散了会之后,孩子们沉默的走去食堂。
看到孩子们连饭都不怎么吃,我站起来,走到最前方。
“孩子们,Max虽然走了,但是大家没有发现他还在我们身边吗?
大家坐的椅子是Max修的,那里的橱柜是Max做的,教室里墙上的钟是他挂的,宿舍里的衣柜是他做的,灯是他修的。大家的英文是他教的,
处处都是他的身影,你看他给我们的都是“完美”。
他在教导我们做到完美,Yi在Max去世的第二天早晨看到了一缕彩霞,看到它我就笑了。
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们要学会微笑要坚强,要活的漂亮。
Max没有走,他只是用其他办法在教导大家。
所以孩子们,你们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
想长高长大的话,Yi以前怎么告诉大家的?”
“要多吃饭。”小朋友们齐声回答。
“这就对了,要多吃饭对不对,要快快长大。”
“是!”又齐声答。
“好啦,吃饭吧。”
我看了他们一会然后对“巨人”说
“我要出去一下,陪我?”
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