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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司机往蒋宁昭的私宅开过去。
到达目的地後,宣和被穿著黑色洋装白色围裙的女佣请进了客厅,蒋宁昭正在看晚报,听见他进来的声响,抬起头道:「晚餐吃了没?」
「吃了。」宣和笑道,「我把这个拿过来给你。」他扬扬手中的相本。
蒋宁昭安静地接过相本,很快地翻了翻,苛刻地评论道:「马马虎虎。」
宣和喝了口茶,说道:「毕竟都是男人,没办法强求的。」他想这句话可能又要引起蒋宁昭的怒气,连忙补救道:「我是说,要是新娘的话,可以换很多套婚纱或者礼服,画面上看起来会比较多采多姿……」
蒋宁昭这回没有生气,只是看了宣和一眼,道:「要是你希望,我可以勉强抽出时间重拍,你穿婚纱。」说著露出了一个带著些微恶意的浅笑。
他摇摇头,乾笑:「拍过一次就够了。」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如此平和,宣和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人不是蒋宁昭,而是蒋宁昭的孪生兄弟;但直到蒋宁昭忽然一言不发起身离开,不久後叫女佣来传话,请司机送他回家时,宣和才察觉不对。
他问了女佣,才知道蒋宁昭两周前拍完婚照就病了,虽然只是发烧感冒,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
「……蒋先生的身体免疫力比较低,平常还好,一旦气温变化剧烈一些,或者待在室外的时间太长,就多半会生病……」
女佣习以为常的声音犹在耳际,他迟疑半晌,决定留下来,晚些再离开。
不久後,宣和来到蒋宁昭的房门口,轻轻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抢了女佣的工作,端著水与药物过来,也不可能就此离开,几乎没犹豫太久,便打开了门,宽大的床铺上,一团棉被卷在一起,其中隐约露出男人头发凌乱的後脑杓。
宣和走到床边,瞧著蒋宁昭。蒋宁昭紧闭著眼,不知是因为觉得热还是发烧,脸上微微泛著些许潮红,挺拔的眉毛紧皱著在眉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宣和在床沿坐下,摸了摸男人略烫的脸,说道:「醒醒……该吃药了。」
蒋宁昭茫然地睁眼,又眨了眨眼,忽然厉声道:「你怎麽在这里!」
「……我留下来照顾你。」宣和好脾气地道。
「出去。」男人转过身,背对著他。
宣和一怔,不知道对方这又是在闹什麽脾气,有心想要说些什麽,又怕惹对方生气导致病情加重,只好放软了嗓音,说:「我帮你把药拿过来,现在该吃药了。」
「出去!」男人加大了音量,但却显然有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宣和嘴角一抽,心中陡然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对抗意识,斩钉截铁道:「你不过来把药吃下去,我就不离开。」
蒋宁昭气息一滞,多半没想到宣和会反抗,缓缓转过来的脸上多了丝怒气,眼底浮现危险的气息。
宣和却不为所动,只是望著对方,笑道:「怎麽,连药都不敢吃?」
正在掀开棉被坐直身体的蒋宁昭闻言,登时怒上心头,冷冷道:「我还不知道你这麽自甘堕落,连女佣的工作都抢著做。」
「比起一把年纪还不敢吃药的幼稚男人,我又算什麽。」宣和微笑。
正在两人针锋相对之际,门口传来女佣怯怯的声音:「……蒋先生,蒋老太太来了。」
五分钟後,蒋宁昭吃过药物重新睡下,而蒋老太太与宣和则在客厅内坐下。
蒋老太太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样,笑著道:「多亏你在这里,他从小就是个让人头痛的孩子,经常生了病也不说,老是让人担心。」
宣和连忙推辞:「您太客气了,我什麽都没做。」
「他乖乖把药吃下去,这样就够了。」蒋老太太叹气,「要是不麻烦的话,你留下来看著他吧。我明天清晨要赶到外地,不方便留下来。」
「……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宣和平静地回答。
两人又寒暄了片刻,谈了几件婚礼的琐事,等到送走了蒋老太太以後,宣和走到蒋宁昭房间内,替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盖好被子,自己拖了张椅子坐下,拿出PSP玩了起来。
睡著了的蒋宁昭十分安静,也不太翻身,宣和除了定时替对方换一下降温用的冰袋以外,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到後来夜也深了,睡意越发浓重,他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翌日早上醒来,宣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险些吓得惊叫──多半是太冷了,所以他半夜时才下意识地爬到了温暖的床上,宣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