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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是她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擅自定夺别人的未来?
想到了此处,世生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她的命很其实很不好,她想自由的活着,我想帮她得到自由,但是她后来好像又不肯了。”
刘伯伦看了看世生,良久,只见他扑哧一笑,世生问他笑什么,只见刘伯伦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小子,我就纳闷儿了,打架的时候猛的不像个人,但怎么一到这种事脑子怎么就变的好像海蜇了呢?难道你对女儿家的心事真就一点都不了解?”
“我上哪了解去啊大哥。”世生被他这么一说后,脸也有些红了,只见他说道:“这也不怪我啊,我是被和尚养大的,上山之前连跟女人说话都没说过几句。”
刘伯伦望着世生,心想着他说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话说他那和尚师傅自然不能同他讨论男女之事,以至于这世生此时的心经还像个小和尚一般,先前对小白也是如此。这可有些为难刘伯伦了,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世生说道:“好吧好吧,我算服了你了,既然这样哥哥我就点一点你,你道那小妞为何不想和你走?”
世生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为何?”
“傻兄弟。”刘伯伦说道:“如果他当时跟你走了的话,那你让她的家人怎么办?别忘了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以及这国家的实力。”
这话倒让世生只感觉到醍醐灌顶,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他就没有考虑到呢?要知道那李纸鸢嫁到南国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北国天都建都没几年,根基不稳极需要南国这样的靠山,而当日如果李纸鸢就这样同世生走了,且不说对他父亲们的影响,但说对世生他们斗米观的名声也是极其不好。
没过门的皇后竟然被一个俗家的小道士给拐跑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而南国君主又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想来那日黑心的天杀的坏冒水儿了的肥和尚法肃也对李纸鸢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李纸鸢为了顾及家人以及世生他们的安危,这才忍痛做出了妥协的选择吧。
世生此时想通了之后,忽然回想起了当晚李纸鸢和他分别时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所隐藏的情感他终于明白了。
那是不舍,但却又无法抵抗。
人生在世,无法抵抗的东西有很多,包括你的身世地位,包括你的生老病死,包括你的爱欲横流,而人之所以活在枷锁之中,所以才会想要自由。
而这些,正是李纸鸢想要的,世生也同样想要。
想到了这里,世生便叹了口气,他想了好一会后,放下了酒壶,站起了身来目视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道:“醉鬼,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嫁过来么?”
“这闹剧法会结束以后吧。”刘伯伦咧了咧嘴,然后说道:“那傻皇帝之前被连康阳这些损贼给吓破了胆,急需冲喜,他们好像挺讲究这个的。”
“那好。”世生笑了笑,自信又回到了脸上,他对着刘伯伦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算我一个。”只见一直在睡觉的李寒山坐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打着哈欠说道:“你俩够吵的,搞得我都睡不着了。”
刘伯伦当时已经看出了世生的心意,便对着她说道:“你可得想好了,这可是重罪啊,搞不好老爷子知道了都得大发雷霆。”
“我什么没听见也不知道。”
忽然房子下面传来了行颠师傅的声音,三人往下瞧去,但见行颠师傅正倚着门柱挠着肚皮,他没有看三人,只是对着月亮笑着说道:“所以我也不想听不想知道,啊,这时候天上要是掉下一壶酒就好了。”
世生见行颠道长说出这番话后,心中不由得十分温暖,于是兄弟三人相视而笑,世生将手中酒壶丢了下去,行颠道长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后朗声念道:“年少不知情何物,半步懵懂半步痕。此经擦肩一滴泪,一过错失两红尘。朝朝露珠笑白发,莫失莫忘一颗心。渺渺云烟蔽半月,夜半醉醒心还真年轻人呐。”
“老爷子还会作诗?”刘伯伦小声的对两人说道:“不过好像不怎么押韵呐。”
“压事儿就行。”道长骂了一句。
就这样,漫长的夜晚过去,第二日,云龙法会闭幕。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法会还是比较圆满的闭幕了,法会闭幕的时候,那傀儡假人方丈又出来念了一本佛经,还是当天的那些来宾,还是当天的那些排场,不过此时在场的一些人望着那方丈,心中倒是起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