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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此时的森林之外,竟站着一队将近千余人的队伍,这些人统一着黑装夜行衣。他们之中没有一人说话,都齐刷刷的低着头,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内的方向。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是高手,而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也许正是在等待着一个命令,只要时机一到。他们会瞬间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而这森林之中,在那半枯半荣的分界线处,此时正有两人面对而坐。树木兴荣的那一边坐着的,是个身形瘦小的长发老人,这人一身破旧的灰袍,双耳垂肩。满头花白的头发。但眉毛却是黑的,长长的眉毛边角下垂,盘坐在地上,满脸慈祥的望着对面那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确是一个身着螭龙纹红袍的中年人,此人散着头发,面色苍白,五官棱角分明。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目光摄人心魄,此人当时面对着眼前的老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邪气,这股‘气’并没有实质性的形状,但却大有吞噬一切的气势,似乎就是这种气,才使得他身后的树木瞬间枯萎。
不过距离他如此之近的那位老人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见他端坐在地上,双手何时,浑身上下散发出点点令人感到安心的光芒,光芒随弱,但竟也给人一种如同海中巨潮的浩瀚,又如高山耸立不动的庄严之感。
要说当今世上,能拥有此等修为者基本上都是传说中的人物,而且绝对不超过三个,为何今晚在这片不起眼的树林中就出现了两个?
而且瞧这形式,这二人似乎正在斗法。
虽然他们都坐在地上,互相没有出手,但仅凭着各自的气势便已经使得节气混乱,而两人坐在这里,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俩的身边各有十余块捡来的石头,此时正慢慢的将那些石块在面前垒在一起。
已经垒了四块,而那老人手上拿着的,却是第五块,只见他单手置于胸前,然后仔细的将那块石头安放在其余四块之上,同时笑着说道:“方才一直在谈正式却忘了叙旧,秦贤侄闭关二十余年终于出山,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说话间,他手已经离开,那五块石头摞的笔直,纹丝未动,而听他说完之后,只见那红衣中年人也随手拿了一块石头,一边继续摞上去一边淡淡的说道:“有劳前辈挂碍,秦某守诺自锢二十七年,此番出山,却以知山外世界其实同山中一样,都是只不过是牢笼罢了。”
他的声音如果用一种乐器来形容的话,那就像胡琴,虽然声音低沉悦耳,但听在耳中,却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你我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共同存活于牢笼之中,为何还要执着呢?”只见那老者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块石头,有些迟疑的再次摞了上去,手还没有放开,便抬头对着那中年人说道:“放下吧,回到你最初的地方,现在还不晚。”
说话间,那老者抽回了手,六块叠在一起的石头晃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掉落,而他的话刚说出口,那中年人却笑了,他的笑声先是低沉,随后笑声逐渐越来越大,最后,只见他仰起了头用手捂着眼睛仰天长笑,然后对着那老者朗声说道:“你让我放下?哈哈太晚了,有些东西一旦背上,便不可能再放下的,前辈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的,而且。”
说到了此处,那人停顿了一下,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既入魔道,又哪里会再有归途?”
说话间,他一身的邪气登时铺天盖地的散发了出来,狂风大作,树叶如同骤雨一般的散落,一块石头飞起,正好落在了那六块石头之上。而那老者望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只见他默默的拿起了一块石头,刚刚放在那七块石头上面之时,七块石头登时散了一地。
而这些石块刚一落地便都化成了碎末,见此情景,那老者不由的长叹了一声,然后站起了身来说道:“老衲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不过事宜至此,老衲还有一句话要赠与秦贤侄。佛说:苦海虽无边,但岸却在回头处。请秦贤侄莫要继续将自身置于痛苦之中。”
“前辈有劳了!”只见那红袍秦姓男子起身后朗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人间是个苦海,又怎能容易回头?与其沉沦其中。倒不如让秦某在这苦海中掀起一阵风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该来的始终躲不掉,如果,有人挡我,那我就杀了那人,如果,有佛挡我。那我就除了那佛!!”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他的这一番话之第一有声,每一个字都敲击震动着人的心弦。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