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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已经说明丁凡先前的行踪早被东方连城发现,然而丁凡自己却不知。殢殩獍东方连城的确是个人物。
这个男人,捉摸不透。
回邬城的盛景依在,只是这盛景之外,早已是尸横遍野,一片凄惨。在这高塔之上同样可以瞻见。
冰*火*两重天,应该就是如此吧。
月倾城亦无心观赏美或坏,余光扫过他的侧脸,明朗的阳光下墨发如墨点缀着金色的光环,像是云端走来的神邸。
此已透物此。俄而,风拂过,卷起他的长袂作响,玄色在这清明的日头里很是明显,就像流淌的墨,带着珠润的光泽,饱*满*欲*滴。
“站在这里,是什么感觉?”东方连城缓缓松了揽在月倾城腰间的手,一手负到身,一手负到身后,举眸看向天边,辽阔如海,风起浪涌的云层从那地平线以下滚滚而来,是大朵大朵的白云,就像棉花一般地揉在天空里,映着练兵场上的恢弘。
他迎风而立,身姿挺拔,像一位统领天下的霸主,气势如虹,立如松柏的坚持,行如飓风的猛烈,目如火炬的热烈,时而又陷入冰冷。
月倾城顺着东方连城的视线看去,看到大朵的白云不是白,是被染了血的颜色,渐渐弥漫,“我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话说得有些直接,但一针见血。
兵刃带来的的确是血腥,血腥带来的并非死亡,有可能还是重生。
“你很敏感。”东方连城挪开视线,看向身侧的女人,她的平静就像这碧蓝的天空一样,干净不染杂质。
“你觉得我敏感了吗?”月倾城淡笑,反问。
“没有。”东方连城的眼神一定,“嫁给我,势力要经历血腥,一开始你就知道。”
“是,一开始我就知道。”月倾城附声道,眼里的眸光变得锐利了几分,“一开始我也就知道你的实力能保护我和宝宝。”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月倾城直抒嫁他是寻求保护伞。
一直以来,他也心知肚明。
东方连城似乎并不在意,唇角上勾起的却是喜悦,“所以说你的赌注下对了。”
“你倒是挺自信。”月倾城眺了一眼练兵场上排列整齐的士兵,问道:“这场血腥之战何时拉开?”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我在等一个契机!”东方连城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只是再次捉住了她的手,“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战争一起,我便在你身边的时候会更少。”
不等月倾城反应,他已拉她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一开门来,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好似是桂花香。
果然屋内四周摆上了花瓶,瓶内插上了小桂花。
今年回邬城的桂花提前开了。
月倾城吸了一口香气,打量了一番房间的摆设,这高塔之上却是别有洞天,房间常有人住的样子,不曾有灰尘的味道,摆设整齐,床榻、家具、书案皆有,里应该是他平常在练兵场住的地方。
居高临下,可观天下,亦可观兵列,一举两得。所谓心中之往,由此可见。
屋中食几上已摆上菜肴、美酒,筷子两双,食碗两只,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东方连城大手一拉,已带她入屋,关上门扉,屋中依然亮堂,依然可以清晰听到练兵场上的号角声。
“坐。”
一声轻语,示意月倾城入座。
两人对坐而食,仿佛彼此是很熟悉的人。
他执著,给她夹了菜。执杯,给她添酒。
无声胜有声。
一切来得都是这么自然。15397205
“这般为你庆祝生辰,似乎寒碜了点。”过了许久,他突然打破屋中的宁静,起身折了一枝桂花来放在鼻头轻嗅一番,一抬眸利落地将花枝插*到她的发髻里。
“我倒不觉得寒碜。”月倾城执杯一口饮尽,抹去唇边的残酒,道:“有花有酒,二人世界,这叫做浪漫。如此,你可能是第一回。”
“这都能被你猜到。”东方连城轻笑一声,深沉的眼底流出满满喜悦,外人看来,他冷面常常,不变之色,月倾城却看得出喜忧来,至少比别人要强那么一点点。
月倾城莞尔笑笑,并不接话,只是执筷继续吃菜,自顾饮酒,并未邀东方连城一起。
今日即是她生辰,她就想随性一回。
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你吃酒的样子挺可爱。”东方连城又次打破了这种平静,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