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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就像长睡刚醒,除了头有些发晕以外,一切都恢复正常。铜镜前,她看着憔悴的自己,忍不住摇头一笑。
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打不倒的,没想到这一回差点再次被阎罗王收了去。许是上天注定,命不该绝。
“娘亲,再扑点红红,一定要打扮得美美滴,把爹爹身边的女人都比下去。”娘亲醒来,两娃自是最高兴的,一上午都没去私塾上课,陪在月倾城身边“忙”这“忙”那。
这不,红连刚给月倾城梳理好妆容,凤宝就爬上了凳子将一盒脂胭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妹妹,娘亲不用扑红红就可以很美的,这个不用的啦!”龙宝一把夺过了凤宝手里的脂胭盒重新扔到了梳妆台上。
凤宝这回却不服气了,鼓了鼓腮,说道:“马上,我们的爹爹就要做皇帝了,三叔说做了皇帝都会有三宫六院滴。还有那个什么蔓,她一定要嫁给爹爹滴,到时候娘亲就会有很多敌人啦!”
“妹妹——”龙宝有些生气了,恨恨地用手指点了点凤宝的额头,“叫你不许说滴。”
“我说得本来就是滴嘛!我偷听爹爹跟爷爷说话啦,爷爷说那个什么糖糖(北堂)是功臣啦,所以功臣一定要安抚啦!”凤宝一手插着小腰,一手挥着小拳头恨恨地要跟龙宝开战,还一脸委屈模样。
“叫你不许说滴,不许说!娘亲的伤病才好喱。”一向疼爱的妹妹的龙宝这回跟吃了炸*药似的,气急败坏地一掌推倒了凤宝在地。
凤宝大约是第一次受到龙宝这样的对待,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愣,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说起来,两娃一向友爱,从来都是一条心。今天是第一回吵架。
就连旁边的红连和梨花都吓了一跳,连忙将他们分开,赶紧哄劝,只是怎么哄,一个哭,一个瞪眼,就是不依不饶,直到月倾城发了话,“宝宝们再这样闹下去,娘亲的伤口可又要痛了。”
说着,故意地抚了抚腹部,肉痛地挤了挤眉。
这招果然有效,龙宝撇了撇,很是心疼捉了月倾城的手,小男子汉的说道:“娘亲,是龙儿不对,龙儿跟妹妹道歉。”
看看哭得甚是委屈的妹妹,龙宝方才反应过来刚才下手重了,搔搔后脑勺,“妹妹,对不起啦!”
没想到凤宝却很吃这一套,哭声嘎然而止,看看月倾城,又看看龙宝,小嘴厥厥,说道:“哥哥,我知道你是为娘亲好,是我太多嘴喱!我也不对啦!”
“是我不对,我不该推妹妹。”龙宝摇头,很是心疼地握起凤宝的小手。
“不,不,是我不对。”凤宝争着道歉起来,“娘亲伤才好,你都交待我不许乱说滴,我还是忍不住说了,是我不对。”
转眼功夫,两只娃互相鞠躬致歉,很是有意思。
月倾城都瞧在眼里,心头一阵安慰。
其实童言虽无忌,但童年言是最真的。凤宝说得对,这一回北堂长亭立了大功,所以东方家誓必要给出嘉奖,以安卿心。
北堂长亭并非贪财好色之徒,他最疼爱妹妹北堂蔓,所以会不要任何嘉奖,只求东方连城将北堂蔓收入“后宫”。
这本也是先前月倾城答应过北堂长亭的,至少如果东方连城答应下来,她是不可以食言反悔的。
摇头,不再去想。
愈想会叫自己陷进死胡同里。12。
一个男人成就大业就会有牺牲,这是必然的。月倾城心里很明白,但也是诸多无奈。
当初答应北堂长亭的条件,她是真不后悔吗?真的不难过吗?
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其实内心深处被她锁得太紧,她不愿打开去看,一旦打开怕一发不可收拾。
任何人都是有心的,就算她是曾经的女强人,这副华丽的皮囊下也会有一颗脆弱的心。
只是这份脆弱被她锁得很牢很牢。
话分两头。
东方天珏的书房里。
今日,这个家里的男人来得十分齐全。
长长的书案前,东方天珏正襟危坐,脸色严肃,不苟言笑的神情与坐在侧位的东方连城几乎是异曲同工。
东方亦鑫还是一贯的平静,清秀的眉目总是透着一份淡雅恬静。
尾座上的东方亦杰似是酒刚醒,睡眼朦胧,哈欠不断,吊儿郎当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东方天珏这位严父在,他就有所收敛。
东方天珏懒懒地看他一眼,不过是一声冷哼,对三子似乎不再抱什么希望,一副任其发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