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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们去找霍琦夫人让她同意你不学这门课吧!”卢平忧心忡忡地提议着,艾维斯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又摇了摇头。
“算了,我的恐高症并不是很严重。”艾维斯轻声拒绝了,对这边的医疗水平并不算清楚,要是一检查露馅了就不好玩了,这种事还是谨慎点的好。
“哦。”卢平虽然应了一声,但是表情显然是不放心的,艾维斯有些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情,冰封的心似乎在这样纯粹的关心中轻轻碎掉了一块。
朋友?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被人这样关心,似乎也是很遥远的事了,就像温柔的母亲和严厉但疼爱他们的父亲,还有、还有弟弟,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的弟弟。
这样的记忆被埋得深深的,平日里不被忆起,现在猛然地想起,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对啊!他们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甚至那个人,也死了很久了。
心脏似乎有一刹那的紧缩,坚持了太久的东西突然变得无比的虚幻,艾维斯迷茫地睁大着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直到霍琦夫人回来宣布了下课他都没能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样子让跟在他身边的卢平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艾维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没能回过神来。
如果他们都已经消失了太久的话,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情愿地活着,如果死了,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母亲了,还有父亲、还有弟弟,也许,还有他!
不!他不能死,他是一个吸血鬼,没有灵魂的吸血鬼,如果他死了,那曾经的一切将再也没有人记得了,那是他的罪。
而他的命,就是背负着这样的罪恶,挣扎地、痛苦地、满腹罪恶地生存下去。
艾维斯悲伤地扯着嘴角,眼眸深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他略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的脸,但似乎离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那种绝望。
卢平皱着眉头用力拉了拉艾维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很凄惨了,但是这个男孩要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才能散发出这种让人窒息的哀伤,他要是何等的绝望才能这样?卢平不懂,也许永远也不会懂,他只能用力地扯着男孩的衣袖,试图让他脱离那种氛围。
“怎么?”艾维斯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阴霾了,只有淡蓝色的眼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阴郁。
“没什么,我们到了,去吃饭吧!”卢平温和地笑着,将自己的担心藏好,指了指大会堂的方向。
艾维斯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步调一致地走进了大会堂,两人坐下不久,艾维斯的身边就坐下了另一个人。
莉莉?伊万斯。
“希瑞,你说,西弗他会不会有事啊?等吃完饭我就给他带点儿晚饭去怎么样?”伊万斯自顾自地和艾维斯说着,后者瞟了她一眼,倒不知道何时自己和她这么熟了?也许是伊万斯的雏鸟心里,认定了他曾经帮过她一次,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了?艾维斯自嘲地想着,但心下却不知为何有些感动。
“那你就带些给他吧!”他语调冷淡,说得也像是漫不经心的,但以为他不会回答的伊万斯还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几日的相处让她知道艾维斯并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人很好啊!尽管如此,但她还是知道艾维斯一般是不会回答她的话的,更何况还是这种自问自答的话。
“嗯,希瑞你也和我一起去吧!”伊万斯灿烂地笑着,决定再接再厉地交上这个朋友。
“一起?你确定我去的话,你的朋友不会从床上气得蹦下来?”艾维斯略略挑了挑眉,语气嘲讽地说着。
伊万斯怔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两人之前的相处了,她为难地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是自己去吧!”艾维斯冷淡地陈述道,手上的刀叉切割出小块的牛排,不疾不徐地喂进了嘴里。
伊万斯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另一边的卢平用眼角瞅了他们半晌,见他们没再交谈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等到伊万斯离开了,卢平才凑到艾维斯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你和那个伊万斯很熟么?你知道,因为她和那个鼻涕虫关系很好,所以连她宿舍的人都不怎么跟她讲话,最近因为波特和布莱克和她熟了些,她的处境才慢慢有些好了。”卢平细细地解释着,他知道艾维斯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哦,这样?我来学习之前帮她指过路,后来开学的时候她又坐我旁边,就这样啦!”艾维斯面无表情地说着,丝毫也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