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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寤桁还是不动声色的,慢慢拿起身边的茶盅,轻轻喝着,老国公叹口气,将脸低了下来,双手扶着扶手,继续说道:“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子嗣的事儿,如果你能与羊顾生下个一女半男的,也不用这两方的长辈,都替你们操着心,毕竟,这留后,还是大事呀…”
直到寤桁将茶喝出了滋味儿,慢慢将茶盅放回了原地,这才微笑的回复道:“这件事,桁儿会慎重考虑。”
看着清俊挺拔的身影轻轻起身,行了一礼,而后慢慢离开,老国公脸望向其他方向,声音拔高了一度,“再是骨子里喜欢睡大街,也得穿着金丝银线的往朝堂上坐呀。”
由于,这好些日子,寤桁也没有怎么满街瞎逛了,因此,寤桁这一刚从老国公府中出来,随风就朝着一条绕着长安城回家的道儿行进着。这句话的等式好像不怎么成立,是,不但不成立,而且这句话都是有问题,问题还挺大,就连在马车中的寤桁都有些对于没有吩咐就走这条绕远的路,有些疑问。为什么要绕远?至少,穿城而过也是好的。
“城里闹鬼呀,将我拉的这么远?”
“小主子,您还不相信我?”
“正因为信,所以,才要问。你当我,就那么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小主子,不是…”有些讪笑的意味从随风口气中流露,寤桁挑挑眉,听着他如何讲下去,“我这不是也想着,您在府里闷了很长时间了吗?多出来走走…”
还没等随风将话说完,寤桁就插了进来,“你跟了我几年?”
还没等随风说着具体的日子,寤桁又接着继续说了起来,“既然有日子了,还说什么?”
玩笑停止了,随风也收起了笑容,将车停了下来,接着,调转马头朝着长安城的主街道走去。
寤桁随意的掀起了车帘,看着两边的景致,轻声的说道:“不去醒天阁,就是想穿街而过…”
赶车的随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许,这次听随风的话,才是正确的。就哪怕不听,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也是好的。可是,这两点全部都不具备呢?外加上寤桁的耳朵还是超好的,十里外的话都可以听真的情况下…会是一番什么情景呢?
寤桁不知道,不知道这舆论的压力却也如此之大。
自打她从车上下来,沿着较为繁华的街道这般,像是往常一样随意行走的时候,耳边传来的话语(似是跟她有关)中包含许多熟识的名字(也都跟她有关),甚至是不绝的一拨又一拨的传来,就让她有些慌了神。
纵然转身看过去,这边的话语似是小了,可一旦转身朝着另一方向看去时,身后的声音又起来了。
如果只是红杏出墙的花边新闻,定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只能算是笑谈。而话题里牵扯到了忠诚与背叛、信任与辜负、不顾廉耻…这说的人,就理直气壮了,那被评论的人呢?况且,这种事牵扯到了长安城最引人注目的酿酒行业,独霸着酿酒行业背后的东家鬼王爷,和这突然间的被人出卖,出卖的人却也是大家都认为本该是最信任的人,一个貌美如花,却也是当年被鬼王爷救了的小倌…
这好几个令人瞩目的内容,突然间刺激着各个听众的耳朵,满足着大家对于新形势下社会道德的另一种自我衡量。而寤桁,在这件舆论当中,虽说不是被人千夫所指的角色,但是,却被公认的是一个受害者和话题的引子。
废话,这事儿搁谁头上都不如放在她的头上那般吸引人的注意力,她姬寤桁是谁?安郡王、皇帝陛下的亲妹妹、杀人不眨眼、全长安城没有人敢跟她叫板的鬼王爷,这次,不但家里面娶的那个鸾夫三年无所出,就连在外面的养这个小的,却也如此轻易的就出卖了她…
别说这事儿里里外外让人看不清,就是这一个个理所当然的角色,却上演着让老百姓一下看出他们的贵族生活竟然跟自己的小日子相差无几…
寤桁此时,不再是那个让人胆寒的鬼王爷了,而是一个至少是可以拿在书里说的人了,能不让长安城的老百姓津津乐道?
况且,这件事的赢家,辜凤鸣,不但酿出了跟她鬼王爷当初卖的酒差不多的酒,价格还是鬼王爷的三分之一,这一下子,人们更是可以一边拿着满意可心的酒喝,一边说着明显身上的杀气不足的鬼王爷。
随风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主子,寤桁的性子他现在也算是了解一二,知道她就是一个遇强则强,遇弱则绵的人。她不怕千军万马找她群挑,更不怕杀人恶魔对她叫嚣。她有怕的么?
有,现在,随风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