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1/4 页)
点了点头,盘算着隐去身影的白松诚此刻的行踪,略微听到细琐的脚步声,朗声说道:“怎么又回来了?怎么把带着所有的银子逃出升天?”
果不其然,白松诚和一众妻妾,管家和四五个护卫一步步倒退回来,距离他们三四丈处,是十来把锋利的长枪,身后是一排手握弓矢的侍卫,再后是几十个侍卫簇拥着满脸笑意的褚太傅,“清流,月华,老夫没有让你们失望吧?”白松诚准备的两三架马车正在此刻也被拉入庭园,硬梆梆的冻土上拉出了一条条深沟般的印子。
“好……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松诚并不慌张地说道:“只是白某携带家眷,坐着马车行驶在都城中,犯了什么律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乘坐马车,的确没有犯什么律例。可是,盗国库库银,其罪当诛。”我不留任何情面,当机立断的说道:“用小刀刮去马车的贴漆。”在苻清流点头之下,三五个侍卫小心的刮着那三辆马车的各条木档,片刻间,原本黑红色调的马车,此刻在微浓的太阳照射下,一些木栏上闪耀着夺眼的金色,“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以说?拒不认罪,罪上加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律例前,大义灭亲,势在必行。”
“太傅,饶命。”白松诚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褚太傅的面前,那些原本充满希望的妻妾此刻如焉了一般,纷纷跪在白松诚的身旁不停的抽泣,“我还不想死,我要见皇上,我把所有的钱都上缴国库,将功折罪,让我死罪。”我们三人都含笑的看着白松诚,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白松诚果然是怕死的,“我还可以坦白……想你们坦白关于孙朝良的事情,一个秘密换一条人命,你们也值了。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便告诉你们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跪在地上的白松诚绕开我,抬头看着我身侧的苻清流,哪怕用最后的筹码也要换回那条肮脏的性命,生,便是他此刻的一切。
;
正文 第一百二章 围困(一)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莫名觉得,人生只是痛苦的轮回,而任何幸福都是这轮回中出现在你面前的海市蜃楼。白松诚这般的人,耗尽一生追求他心中的名利,对妻子痛下杀手,女儿也不过是利用的工具,可最终等待他的下场却又是在被他视为工具的我的手中落网被擒。
烟花一梦终将醒,惟有痴人不识痛。
“苻大人,我们曾经也是合作无间的同僚,请你看在以往我对你毕恭毕敬的份上,饶过白某这次。”白松诚按奈不住惊恐的心情,在一群妻妾的簇拥中,匍匐到苻清流的面前,“白某知道苻大人一直很看重月华,瞧在月华的面子上,就饶过她的老父吧。”令人作呕的话。
“既然如此,月华一切由你做主。可好?”褚太傅迈着步子,缓缓从远处朝着我和苻清流走来,“于朝廷,追回银子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别他都可容后处理。跪在地上的是你的父亲,而牵扯的秘密又关联到你的夫家。老夫相信,以你的聪慧,一定可以拿捏好分寸。清流,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褚太傅此刻已经站在我的身旁,瘦瘪的身型挺拔不见佝偻,有神的双眼此刻正绕过我,看着一旁没有表示的苻清流,笑意浓浓。
苻清流一点头,反倒对我说道:“就像你信任我一般,我对你也是万分信任。”如习惯般握了握我的手掌以示鼓励,脸上的笑容淡而不冷,让人的心不由安定下来。
对着苻清流报以一个微笑,脸色一变地看着地上的白松诚和一旁惶惶的妻妾们,盘算着,依旧没有说什么,此事纵容不得,可关于朝良的秘密又是牵扯到武朝的存亡。
“白月华,要杀要剐给一个痛快的。”大娘突然间如垂死挣扎般从地上爬起,冲着我嚷嚷:“一个庶出的女儿,嫁了一户好人家,在这里显摆什么?”瞧脸色,依旧是绝望的模样。
“父亲,起来说话。”我客气地说道,只瞧得白松诚脸上的慌张此刻已消去了大半,利索地从地上爬起,“就如太傅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银两,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说明白那二十万两灾银的事情呢?”瞧这里的模样,绝对没有二十万两之多。
白松诚显然没有料到我要清算过往的帐,一时间只是背手而立,原本已有缓和的情绪此刻有局促了起来,“扯那么远做什么?只需说想知道孙朝良的事情,还是想你的亲生父亲送上断头台。”果然还在别处藏着银两?
“那二十万两灾银与孙朝良的事情,不会没有干系。”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要说,就要彻彻底底的从头说起。谁人让你窝藏了那二十万两灾银?又是谁把我母亲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