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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他平静地说,“我充其量就是一管家。这个箱子放哪里?”不是他们出去前带的,这是新买的小箱子。箱子虽小,但也挺鼓的。
“哎你别乱动!”张母见张青励有拆开来的意思,即刻飞奔过去,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抱住了鼓鼓的小皮箱,“这都整理好了的,你可别弄乱了。”
张青励头疼地看着一地的行李,这行李至少是带出去时的两倍:“我们家就三个人,你们有必要买这么多吗?”
“怎么会?”张母怒目相视,“就是因为三个人,才要买啊?还不是你脑子笨,到现在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不都是给你准备的吗?呐,明天跟我去见何老师家的小女儿,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张青励无奈扶额:“送不送礼物跟找不找得到女朋友没有因果关系好吗?”
“怎么没有?这关系可大了去了,你就是这样,不主动,不会甜言蜜语,所以才打光棍到现在。对女孩子,就得说好听话,得宠她,才套的牢啊。”张母一说起这就心肝疼,“你个榆木脑子,也不知道像的谁。当年你要是动作快点,那天意不早给你娶进门了。瞧瞧,人家儿子都要学会打酱油了,你还剩着,丢不丢人。”
张青励脸色蓦地一僵,缓缓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提。”
“那谁叫你只带过一个女孩回家呢!你要是再正儿八经地谈一个”
话到这里,音咻得没了。
张青励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就见他家母亲大人神色惊异地望着某个方向,忽然磕磕巴巴地道:“儿子,我把刚才的话收回,你绝对是继承了我的聪明才智啊。说,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哎呦喂我的乖乖,都学会金屋藏娇了啊。”
他心头一紧,果然,下一瞬,余光就瞥见了一个人影儿。
与此同时,从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什么金屋藏娇?谁藏了啊?”
这就是天意了吧。他想。
他侧过身,面朝向母亲,轻声跟她道了几句。楼上的人望下去,只看到他的唇瓣微动,他对面的中年妇人则是张大了嘴,眼眸睁大,看起来很是激动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沈依夏依稀记得自己被何羡仙带回了家,然后不知怎的,她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梦里似乎,她跟谁还大吵了一架,吵得精疲力竭,身上也很疼,好像被谁摔过。总之,那是一个荒诞离奇又混乱纠结的梦。
是他?
她迷惑地望着楼下那个俊雅的男人,下意识地否决了这个荒谬的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不可能的。
那就是做梦了。
所以说,她现在还在梦里?
可是,眼前的情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真实呢?
“张青励?”她的嗓子又干又哑,使得她话音里的紧张情绪暴露无疑。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小心着凉。”
他的手顿了顿,便若无其事地牵住了她的,旁若无人地带着她回了房间。
这一整个过程,沈依夏都处在极度的混乱中。
如果这是梦,但愿她不再醒来。
“你看那是什么?”他突然问。
沈依夏木木地朝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傻傻地回答:“太阳啊。”
“所以,这不是梦。”
原来,她已无意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是?
她的心狠狠一抽。
“张,张青励。”她慌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看着她缓缓地笑出了声,那笑容不同于往日轻轻浅浅的客套疏离的笑,而是真正的如朝阳般明媚的鲜活的笑:“傻瓜,你以前不都叫我‘栗子’的吗?再叫我声‘栗子’吧,我想听。”
他记得,原来他还记得。
她忍不住笑起来,眼角却挂了泪,那又哭又笑的样子就像是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女疯子一样,但是,谁在乎呢。
“栗子。”
他轻点头,温柔地帮她擦泪,嘴角的笑愈发明显。
有些人的感情,是滞后的,所以,总是在错过后恍然大悟,然后遗憾,再沉浸在过去中,忽视了眼前人。可是还好,在他醒悟的那天,那个人还坚守在他的身边,等着他的回眸。这是他的福,也是他的幸。
上天终究还是厚待他的,他该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木有,大何童鞋居然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