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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提升为将军;还有韦尔别尔上校的侄子,他是火箭部队的一名上校;另一位就是头一天晚上由元帅本人亲自从特种部队中挑选的那名中尉,巴托夫林,他那打着蜡的老式胡须很引人注目,一看就是一名非常干练的军人。尤斯科维奇非常得意于自己在选拔人材方面的眼力,他确信自己选择巴托夫林是非常英明的。
他想起了年轻的尼娜·比比科娃登上飞机时显得很悲伤,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业已完成的那些工作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令人兴奋的时刻就在他们的眼前,尤斯科维奇相信自己能找到许多任务使比比科娃忙得不可开交。
她很快就会忘掉眼下这件事。
他默默地笑了笑。尼娜的样子显得有些沮丧,虽然不像犯人们沮丧得那样厉害,而犯人们的沮丧自然是有其原因的。可怜的老鲍里斯·斯捷帕科夫眼下一定明白了自己的生命已经是一文不值;而那两名法国特工,朗帕和阿黛蕾一定对那些他们已经无能为力的事件感到迷惑和震惊。他觉得,那个法国女人阿黛蕾多少有点可惜。她长得那么漂亮,放弃这样一个能够给人带来莫大快乐的尤物无疑是可悲的。也许……,他不由得想到,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托尔斯泰是怎么说的来着?“以为美的就是好的是一种多么奇怪的幻觉。”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位真实身分原来是个摩萨德的英国人。好吧,他也凑合。实际上,这会成为一件具有双重讽刺意味的事件。他们将把他安排在装有巨大的“替罪羊”导弹的“恶棍”式发射架附近。在这场浩劫过后刊出的照片上,人们将会认出他是个英国情报局成员。摩萨德当然会保持沉默,但尤斯科维奇百分之百地相信英国人会一口否认。那个邦德多少让人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的大照片也会被登出来,那样的话就可收一箭双雕之利。
叶夫根尼·安德烈耶维奇·尤斯科维奇对自己的出色表现感到沾沾自喜。
不错,这里面是有一些运气的成份,正确的人、正确的时间、还有那些令世界为之震撼的事件,促成了这个在1989 年底最初构想出的全套计划。
从最初总统开始推行新秩序的那些日子起,在苏联军界的高级军官中间就产生了担心和忧虑。开放和重建这两项政策当然有其号召力。为了取悦于西方,进行某些重新组织的确是十分必要的,这其中包括打消他们的担心和迫使他们进行他们所谓的人道主义合作,实际上也就是劝得他们对苏联的经济给予支持。但很少有人,包括总统在内,能想到会有1989 年末的那种令人震惊的强烈反应。那场打击使东欧集团中那些起缓冲作用的国家纷纷倒戈,使柏林墙成为历史,使伟大的卫国战争结束后精心建成的缓冲地带化为乌有。
所有这一切导致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目前所面对的这种动荡。
在1989 年10 月,一个苏维埃高级军官决策委员会核心小组选定了他们的新领袖。这些军官冒着个人声誉被毁灭的危险签署了提名叶夫根尼·尤斯科维奇为他们最信任的人的秘密文件。他们还向自己私下里称为元帅的叶夫根尼·尤斯科维奇将军宣誓效忠,他将得到他们的鼎力支持。既然选定了尤斯科维奇,他们自然认为他的责任就是点燃导火索,设置圈套,挫败政治阴谋,使他们回到正确的道路上。那么,他怎么才能够领导苏联军界走上他们所认为的正义之路呢?
尤斯科维奇记起了他为这次征途设定了起点的那个时刻。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群愚蠢的理想主义者竟然作出了与他过去的选择如此相近的抉择。
那两份情报在同一天里通过同一个人传给了他,虽说他当时还不能理解那件事。
他回过头去,看到尼娜·比比科娃正在睡梦中,她是这件事的基石。在1989 年9 月的那一天,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格鲁乌第五局的负责人,他告诉他说自己手下的一名女克格勃成员想跟他谈谈。
那名格鲁乌的负责人以及尤斯科维奇和尼娜·比比科娃三人在与克林姆林宫一箭之遥的一幢特别准备的安全房子里会了面,就是在那里比比科娃打开了她那信息的闸门。她是迈克尔·布鲁克斯和他的英国妻子所生的女儿,迈克尔·布鲁克斯的妻子有一个怪怪的名字——埃梅拉尔德。尼娜无法掩饰对自己父母的憎恶之情。谁都知道,她的父母曾是克格勃第一总局最重要的人物,是迄今为止叛变了莫斯科权力核心的两名地位最高的鼹鼠,鼹鼠这两个字是英国作家弗朗西斯·培根在十七世纪为那一类人起的名字。就在迈克尔·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