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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特忙,村里的事情特别地忙。天一亮、就动员吴庄的田大瓜到镇上计生截扎,经过苦口婆心地劝说,田大瓜同意去了。他还没能坐下来歇歇脚,吃顿饭,这电话里叫他来——沙坡庄出大事了。忙,让他忙得东一头西一头,不使闲,连一点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马书记低着向麦地里走,脖子向前伸的长,戴着的那副近视眼镜都快掉下来;他步幅迈的虽小,可步频特别快。马书记刚走过一节地,就听一个女人一边嚎啕痛哭,一边说断断续续地喊道:
“我的个劳模嫂子样,你被日本鬼子害苦了你一生……有的你时候样……还能和我说说心里话,——你到死也没有和自己的亲人团聚样……我的可怜的劳模嫂子样,我对不起你样……我保护不了你的骨骸,我怎么向你的韩国亲人交代啊!——再也见到你了样。我的苦命的劳模嫂子,俺中国那么大,韩国也那么大,可哪里是你的归宿哟……”
随着这位老人的哭声,抬头见到这位老人正趴在那座孤坟上,远处还有不少的老人,正在冲马支书指指戳戳。
陆伟看一个身影削瘦的人,从庄头走来。这个人肩膀左右乱晃荡,跟下河踩耦的老头,脚提地快,就是看不到前进地速度——半天才走过一段路程。他敢断定,来者一定是马书记。
“是马书记来了。”杨洪恩便向前迎靠近一步,对陆伟说道。
陆伟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昂起头对周围的人说:
“你们看看谁来了,看到了吧!这就是新来的村支书——马辉、研究生,是县政府下派的干部,他是干什么的,知道吗?马辉支书是专门研究政策的专家。”
马辉刚刚走进到麦里时,突然有一轰风刮起,一张象蝴蝶一样的纸片从马辉眼前飘来飘去。“什么东西,是不是彩票。”马辉突然异常的兴奋起来。
马辉平时没有什么嗜好,可他一位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就是一夜暴富,中奖500万。有了这些钱,公务员就不干了,先找几个女人……然后一步蹬天。所以、他对福利彩票是情有独钟。应当说,他把每个象彩票大小的纸张,统统示为可以中奖的彩票。一次、他玩起双色球,差点中了大奖,让他兴奋不已。在乡下工作,脑子里依然是时时刻刻还想着福利彩票。
他火烧火燎正走着,突然地上有一张漂亮的东西从眼前,飘来飘去,使他心头一亮。这福利彩票,而且还是一张没有开奖的福利彩票——乡下人也有玩这个的吗?马辉错误的认定它就是一张福利彩票了。
“这彩票真好!”心里这么想着,纸片落到地上,有好一会没有看清楚,纸片飞走了,他失去重心爬到在地,他四肢还没有离地,那张彩纸又随风飞起,他急忙一个“蛙跳”动作,“耶……哇塞!”伸手把小纸片给捡起来。
他站起来后,再仔细一看,当时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原来那张纸片是一张飘荡不定地糖果包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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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来搞定(二)
“马书记你扔的是什么呀?”杨洪恩高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玩一玩,呵呵……。”
马辉声音不大,但特别是一副嘶哑的铁砂嗓子,这种声音会使人联想到有一只久病不愈的小鸭子在嘶哑地呻吟。
“杨组长,这最后的期限快到了,你们庄上的孤坟为什么还没有平掉?”马辉上来就这样问道。
“庄上的几个老人不让平,陆文书正在做工作呢?”
“那趴在坟上哭的是谁,她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那是金豆娘,以前沙坡庄的老队长,她可是咱沙坡庄的一个大‘坷垃头’。死者是劳模奶奶,庄上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听老杠人说她是朝鲜人,还她有人说她是韩国人,也有的说以前,挖安灌河的时候……还有人说她是日本特务——反正说啥地都。依我看她就是咱中国人,说话也象,长的也象,庄上的老老少少待她如同自己的亲人,政府要平她的坟,沙坡的老老少少真有点舍不得,凭良心说,她就象我的亲奶奶一样,我也是舍不得呢。”
“你作一个村民小组组长,这个庄上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吗?说了半天也弄不清她过去干什么的。”马支书有点不高兴的说。
“孬熊扯,沙坡庄存在只有几十年,挖安灌河时还没有沙坡庄,这是一遍大湖。庄上四乡八代的人都有,大部分村民都怀远县过来的外来户。以前的事谁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