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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根姬真不想走,而她又一次念念不舍地离开查湾……
她也不想离开郭刚集,而明天就要离开这片熟悉地方,到河工上去。知道这是上级派给她的任务,是没有回旋地余地,自己也曾是一名军人,接到的上级任务,就一定要坚决执行。
第二天大早,金根姬只好坐上刘秃子赶的马车上路。
我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出的郭刚集,她两眼呆视前方,有好一会功夫,没有说话。实际上,她没有舀刘秃子当人看,他是何物,不太清楚,反正不是人。倒不如看看周围的庄稼,还有那一条条流淌小河。
“多美呀!”她自言自语,“这里的一切变化多大呀!一年一个样,我真不敢认识这里了。”
“切!你初次来吗?”刘秃子接过话说。
“噢……俺没有和你说话,你赶你的车吧”她含糊其词地说道。
“金寡妇,你不觉得”刘秃子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她,“你不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关系,要不要比以前再加深一步呢?”随后他挥了一下鞭子,啪的一声,好象打在车板上了。
金根姬生气地瞟了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
她不想搭理他,但考虑许久之后,路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干坐也没有什么意思,她便向前移了移身子,向刘秃子发问:
“刘大宽呢,咱们到哪去,是上哪个河工,这什么淮河、栾尾河、安灌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事!金根姬主动与自己搭讪了,突然间,感到受庞如惊,他挪一挪屁股,扭过头来对她说道:
“金寡妇,是这样一种情况:去年怀远县罗庄段工地,入淮河处的一座抽水站,基础不牢固,不幸被抽水机震塌,淮水涌入旧河道,掉头向西,形成一条河流,进入蒙城县境内,咱们都叫它孪尾河——这样,比如淮河就象是中国的一条大肠,而这条河就是长在大肠上的栾尾,我的乖乖来,俺当地人就称它孪尾河的……听懂了吧。”
“安灌河在什么地方,村长不是要修安灌河吗?”金根姬说。
“金寡妇,你别急,听我慢慢向你道来。抽水站出事后,老百姓怕遭受水患,天上落雨时,我的乖乖来,两岸的老百姓纷纷来到孪尾河烧香磕头……”
——这家伙讲话时,又加了不少花色,其目的,就是为了回头多眼金根姬几眼。
“后来,北京来了不少有本事的专家,一起给孪尾河号脉……”说着,他回头望了望金根姬一眼,继续说:“一致认为这条河,这条孪尾河可以变废为宝,化害为什么利,就把孪尾河改名叫安灌河。”
说完话,他朝金根姬坐的地方挪挪屁股,尽情地看了她一眼。
金根姬知道,刘秃子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路上就再也没有主动与他搭讪。可是,俩人要是一句话不说,好象是太缺乏一般性的礼节。
“咱们的工地,就在蒙城县城的东南角,咱们上河工,就是给安灌河加固堤坝——金寡妇,蒙城县你去过吗?”刘秃子说道。
“蒙城?去过——噢!没有,没有,没有去过。”
其实,蒙城县她去过,她不想和刘秃子、谈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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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不怀好意(二)
那是1938年夏季,当她从蚌埠市慰安所脱逃,跑到淮北找朱毛的队伍……记得进入蒙城境内,晕倒在豆地里。事后,被日军的汉奸捉着带到蒙城县城,在日军开办的慰安所,充当一名外籍慰安妇。
县城里的万佛塔,她见过,倒塌的四牌楼,她也见过,日军在乡镇的据点,有不少她也去过。在解放战争时期,自己的第一任丈夫马银砖就是蒙城马集人。
蒙城使她刻骨铭心。以提到蒙城县,一种烦闷的情绪从她心头油然而生,浑身发抖,一下从头凉到脚,她就胆颤心寒。
霎那时,金根姬的神态变得十分严肃,并向刘秃子绝望地喝道:
“停!停下,停下,村长没有说去蒙城县,咱们为什么要去蒙城?刘大宽,你安的是什么心?”
刘秃子来个紧急刹车。金根姬下了马车,刘秃子发现她的每一个动作,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忐忑不安,他便从马车上跳下来。
“咋地是,金寡妇。”刘秃子说道。
“我跟你说,刘大宽,要是到蒙城县,我不去!”她在路上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