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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是啊……未来无法凭借她一人之力而改变。
那她,又该怎么办?她又该如何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们?
此恨何时了(下篇)
“子建,我想……你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查得一清二楚,这是你父亲和二哥都不曾想到的罢!”转念一想,她忽然再度问出声来:“包括这一次你被人追杀,往邺城方向赶路,也是因为邺城中早有你的照应……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可曾说对?”
曹植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之意,接着,便是一阵由衷的佩服:“我就知道,这些事情必定瞒不过你……你说对了,只要我进入邺城,其他人便奈何我不得。可是这一次我却刚好受父亲之命出城办事,回程时稍微耽搁了,便被那群人堵了个正着。”
“就是那个所谓的‘青龙帮’,是么?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帮派,为何我以前未曾听到过关于他们的只字片语?”洛水微微蹙眉,只是在心底盘算着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隐隐觉得邺城之外似乎也存在着一只幕后黑手,却说什么也抓不到头绪。
“我暗自调查青龙帮已经有些时日了,只不过我一直探查不出太多消息来。关于青龙帮的所有资料全部在邺城的丞相府,除非在邺城管事的人,无人可见……我想,如果要拿到进一步的消息,我少不得要假借父亲的力量,可那又会惊扰到二哥的耳目,所以我现在一直举步维艰,根本无法轻动。”曹植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默默地看向桌台上那支燃烧不止的火烛:“青龙的力量并不甚强大,关系却盘根错节,直深入邺城的大街小巷。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得到他们的帮助,或者是……将这一切收为己用。”
洛水只默默喝着水,并不答话。
许久,她却是轻声叹道:“子建,你……终究也学会了这些……”
“我只是想自保而已,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会成为第二个仓舒……”
洛水垂头不语,
“实在对不起……这一次,我无法帮你太多。你说对了,这次回去我确实是为了伏皇后的事情,不过……以子桓的性格,他会怎样对待我还是未知……也罢,我归来的时候,便已做好心理准备,承受那最坏的可能。”
曹植沉默片刻,忽然道:“算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你的身子又不好,先睡吧!”
说完,也不顾她的欲语还休,只是抬手解开了床帘:“我睡在外面,如果身子依旧不适,一定要唤我一声。”
隔着床帘,洛水只是默默点了头,方才感到身子确是倦极,却又碍于外面有人监视,不敢睡的太沉,辗转反侧许久,竟是一夜都没怎么睡着。
*** ***
第二日,洛水于平明时分便醒来。
身子依旧有些不爽利,刚一坐起身来,脑中更是一阵疼痛发晕。
掀开床帘走出去,这才发现曹植已趴在矮几一侧睡得深沉,就连她走近也不曾发现,想来是昨夜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后来却实在抵不住疲倦。
他的外衣下落些许,露出单薄的浅色里衣。洛水心中有些不忍,便在一边的箱子里翻找出一件半旧的外衣来,悄悄披在他身上。
想了一下,她还是回到了屋中,拿出纸笔写下几句话来,用桌边的镇纸细细压好了。
眼角有些酸涩,她眨眨眼,几滴泪不受控制的滚落,滴在纸上,晕开一片深黑墨迹。
不想走,不愿走——
他仍旧在睡着,睡梦中,眉头依旧微微蹙起,仿佛写满了忧虑。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愿离开,不愿回到那座冰冷的府邸之中,与他同处一墙之中,呼吸可闻,却是咫尺天涯。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愿接受自己的命运,只愿和他一起,浪迹于天涯之间,行走于江湖之远,一壶浊酒,此生同醉。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愿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再起干戈,只愿以一己之力,护住他们两人安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怜又可叹,这世上最痛的,最令人揪心的词语,便是如果。
纤指微微掐入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红印。
接着,她用力扭过头去,不让自己再看他一眼。
离开竹林茅屋的一刹,她的泪落如雨。
竹影凄凄,微风吹过,簌簌的响成一片,如同垂泪。
*** ***
凭着记忆走回邺城城门。
守城的士兵仍旧是先前的那一个。此刻他却只是打量着面容清雅,白衣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