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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叶伟瞧见宁完我神情有异,问:“宁将军怎么黯淡忧郁,是否有什么顾虑?”
他这么一提,大家才注意到宁完我开会起就一直脸色灰蒙蒙地,显得无精打采,于是纷纷望向他。宁完我说:“我是想到城中的楚国百姓,他们是无辜的,可战祸一起,又不知道要受多少伤害,因此伤心。还希望司令能够尽力保证普通民众不受战争牵连。”
李成严肃道:“这个自然。我奉大监国之命,上承天意,下安民心,做的就是驱除暴政,安定人民的事业,又岂会伤害无辜。城破之后,各位务必以身作则,约束部下,不得做出欺压平民的事来。杀人,强奸,抢劫,偷盗,等等,一经发现,军法从事。任何人——”说这话时候李成特意看着刘辩,刘辩吓得一哆嗦,“任何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例外。主将犯法,副将杀之,副将犯法,下级杀之。都听明白了吗?”
“是!”诸将战栗。
“既然如此,分配明天作战任务。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军攻打北门;新编六十一至六十六军进攻东门;第一、第二、第三以及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军进击南门;六十七与六十八军负责西门。三十一师、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军作为预备队。今夜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不破寿春,誓不罢兵!”
众人高呼:“万岁!!!”
第二天清晨,六十万大军云集城下,大战的气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头上。一名俘虏送了劝降信进城,半个小时后,守军拒绝了这最后一次投降的机会。七点整,李成下令总攻开始。六十万大军同时发起进攻,一千多门大炮齐声怒吼,霎时间,炮声震天,杀声动地。
总司令与参谋长在位于城南的大本营指挥战事。李成用望远镜四处查看战情,忽然,他看见城西军队的指挥官宁完我骑马伫立在最前线,旁边还竖立一面大旗,甚是显眼。李成忙派一名卫兵去告诫宁氏,要他立刻进入自己的指挥部,避免成为敌军炮火的靶子。卫兵去而复返,称宁氏回复知道了。李成这才安下心来,可很快,他从望远镜里发现宁完我还是原地原姿势,连个方向都没换,于是又派人过去劝告。
第二名卫兵刚动身,只见一发炮弹落在大旗旁边,轰的一声,宁氏和坐骑一起倒下去,再也没起来。李成丢下望远镜,急忙赶过去。军官们七手八脚将宁完我抬下前线,只见他嘴角鲜血直流,全身多处中弹,明显没救了。
李成扶起他的脑袋,眼角垂泪,说:“胜利在望,宁兄为何如此愚钝?”
宁完我身受重伤,语不成声:“这这个胜利比起失败,更让我生不如死啊。”
“为何?”
“我我自幼见到官吏腐败,人民苦难,心疼不已。及至大执政领兵,解放江南,气象一新,我为之鼓舞,加入楚军。舍生忘死,十年战功,升至总督。上任以来,我未忘民,全心为国,希望辖内百姓生活能每日好似一日,能享受到公平与正义,每一个孩子都能感受到温暖。我见执政父子日益暴戾,又将重蹈旧隋覆辙,心下焦急,屡次进谏,怎奈他们不听人言,现在终于兵败国亡咳咳”
“那将军也不必如此啊,晋军既来,新国建立,必然更加富强,人民安居乐业,未必就比这楚国差了去。”
宁完我笑着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自从楚国成立,便成为我的希望,我的信仰。我将一生都寄托于它,愿与它共存亡。若它忘了,我独活也没什么意思。楚国灭亡或是天意,阻止不了,晋国或许会更好,谁知道呢。只是我不想再为另一个国家效命了,我太累了。在自己亲手攻灭自己的信仰时死去或者是我最好的归宿吧。哎——”
“我本倾力救黎民,奈何天命不假年!”宁氏大叫数声而亡,享年二十七岁。
李成抹上他的眼睑,垂泪不已,周围军官更是嚎啕大哭。宁氏牺牲的消息传开,各区指挥官悲伤欲绝,东门指挥官何进更是手足失措,马鞭都落在地上,宁完我是与自己一起投降的最高级别军官,现在他死了,不论公事私情与自己都是休戚一体,现在他死了,不亚于斩断何氏一臂。宁氏部下最是悲愤,攻势猛增十倍,守军逐渐抵挡不住。宁部士兵攀上墙头,杀散守军,斩关落锁,推开城门,大军一拥而入。天佑十五年七月六日,寿春陷落,曾与隋、晋三足鼎立十四年的楚国就此灭亡。
李叶两人骑马准备进城,叶伟感慨道:“十年了,十年了。与她分开这么久,我终于又回到这里了。”李成猛然想起烟花对自己说的三个心愿,以及公主对叶伟的依恋,不由妒恨交加,突然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