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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其一、愚钝
如蚁的人群前呼后拥地向着一座大山爬去。为何呢?有人说山顶是仙境,美不胜收,登上此山能长命百岁,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的招来了这浩浩荡荡的人群。没有领袖,自发的由此山而上。有的老者被孙儿挽扶着;有的老太婆与老伴相随;青年人则和情侣结伴而行,也有襁褓里的婴儿被母亲怀抱着。没有喧闹,没有叹息,有的只是虔诚和严肃,绵延了十几里。
到达山顶需经过一条极窄极窄的山道,两边的石崖陡峭,如刀削似斧劈,寸草不生,鸟儿都无立足之地,过此石缝,瘦者还嫌肥,胖者更无法通过。无奈,石缝前放着一把利斧快刀,人人需要操刀割肉,瘦者削其半壁手足,胖者要斩去半边身子,没有哭声。
一孩童和父母来到石缝前,不忍父母自残其身体,就另外觅了一条山路,母亲把儿子叫道身旁训斥道:“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就你非走旁门左道,神仙会罚你的,好孩子,听话吧!”
于是乎,父母便操刀割肉,孩童不停父母之言,飞身跑上了另一条山路,其父母当场气绝而亡。
后边的人们没有理会小孩子的举动,还在排队操刀割肉……
其二、 脱胎换骨
旷野高而深,深得神秘,神秘得欲让人抖肢高飞……后来,秋风刮起,似一把铁梳子,梳得原野血淋淋。
一个常常立于原野边缘的人经常思想,不断发出感叹。他身材矮小或者说是侏儒却常常迸出一些痴言妄语,在原野上雷似的滚动。
为此,原野常常颤抖,野兔狼狈的乱窜。
多少年过去了,那秋早去了,而那矮小的人还立在原野的边缘,显得更加的矮小了,脸上布满了皱褶,如冬日里皴裂的土地,但他还说着痴语,最终,田野上的生灵们感到了厌烦,于是野兔们集合起来,一阵的商讨,最后达成了共识,订出一个办法,它们来到一座荒坟前,刨开了一个洞,拽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野兔们奔向矮人,一阵的搏斗,那矮人没有敌住,经过碰撞,他却高大了起来,变得童言稚目,天真的笑了。有一直只老母兔还把自己的小儿子领来让这老儿童玩耍。
他融在了田野,没有了妄语。于是原野轻快的翻了个身睡着了。 。 想看书来
(二)
其三、寻找
一个被人扔掉离开躯体多年的灵魂正在苦苦地寻找可以托身的躯体。
漂浮在空中,迎着秋风,灵魂于四季中奔走于天地之间,他很苦恼。这天,他累了,在广袤的天空下却没找到自己的托身之躯。他落在一个孤坟上,长嘘一口气,却闻到了一股腐尸的味道,这埋入地下的尸体不是他的寄托,想离开却又太累,索性休息一刻,眼望天空的繁星和那滑落的流星,长叹一声,慢慢地合上双眼。
一声夜鸟的长鸣,把他从苦恼的睡梦中惊醒,由于*着身体而受凉、发抖,侧卧在坟头的上部多多地招受了寒风的侵袭,不由地落下了两行凄凉的泪水,为自己的无依无靠而伤心,孤独不是他所求,被人抛弃常常使他感到悲凉。
由于对生命的渴求,他起身离开了荒坟,向着远处有点星火的村庄飞去,在村头,他听到了脚步声,立在树枝上看到一青年人手牵一头耕牛神色慌张地往村外走,他知到这是一蟊贼,叫他不由得一阵窃喜,这不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吗,就在他想纵身从树上跳下的那一霎那,一枝柳树梢象鞭子一样抽打了他一下,挺狠。他一个激灵停住了渴望的脚步,夜空中似乎传来了一声雷似的响声,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灵魂地呀!他醒悟,自己的灵魂不能让他给玷污,他离开了。
前面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他感到了一丝慰藉,在人口众多的大城市里定会找到自己的寄托,他加快了脚步,在城市的近郊公路上一旁停着一辆高级轿车,总里面不时地传来男女的嬉笑声。他明白这是一对背着妻背着夫在外鬼混的男女。没犹豫,他绕开,来到大城市里,这个城市安静的已安静,喧闹的还在喧闹,这是个不夜之城。
他已打定主意找就找个好的人来寄托。然而,好的人往往不缺少灵魂,他为难了。他还是走入了一家熟睡的中年人的房间,这里平常朴素,男子一件油腻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夫妻相拥而睡,安详、幸福,女人的嘴角挂着笑意,同时淌着一滴甜甜的口水,他不敢也不能去挤走那原有的灵魂。他悄悄地离开了房子,离开了大都市,向着原野飞去。
原野的大道上一位痛苦的妇女手拖一把扫帚,上面放着一件小衣服,边走边叫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