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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却道,“苏儿,不要记恨,在下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舞弄苏儿而已。”
“你——”
望着她气得九窍生烟的模样,西门庆又一阵狂笑。
“还笑?你还笑?你还有脸笑?”苏苏涨红了脸。
西门庆抹着眼泪水,一面抱歉一面继续嬉笑。
苏苏起火,恨不能胖揍这男人一顿。若不是两人之间是紧闭的牢门。
但是,能看见他笑,他们俩还能吵架斗气,本就是一件好事。
对吧?
叹息一声,苏苏靠在牢门上,压抑声音道,“苗青上次杀人的证据,你放在何处了?”
西门庆略一迟疑,嘴角竟泛起一丝笑容。“苏儿有些变了。”
“废话,是谁害的!”
“在下不好。虽说在下常说苏儿天真,天真的人最可欺。但实际上,在下比任何人都希望苏儿能永远是那个有胆量替贾庆喊冤的苏儿。”
苏苏有些愣住了。
西门庆的手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勾住苏苏的一根手指,轻轻揉了揉,叹道,“这些时日,花贤弟一定没有好好照顾苏儿,苏儿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几许。”
苏苏本想说花子虚生病的事,但忍了忍,只是笑道,“等你出来,定要好好给我买点膏啊,粉啊的擦一擦。”
“一定。”
离开县衙,苏苏依据西门庆所说的,在那一张曾吓得她半死,藏满了各种XXOO工具的床中,摸出了一快不知从何处撕扯下来的布料,上面满是血迹。另外就是一件满是鲜血的外衣。
这就是苗青犯事的证据。
那件衣裳是苗青杀害王六儿情夫时穿的。他应是将这件血衣丢弃了,却不想被西门庆拾来。西门庆当时就撕下了一块布料,待到要杀苗青之时,只需要将血衣丢在苗青家中,再寻人拿血布前来告状,说找到了那个杀人凶手犯事的证据就行。
但说来,这终究也不过是一块沾满鲜血的衣料和一件血衣,并不能证明一切。这个时代也没有DNA技术。
西门庆最需要的还是官府的力量。
苏苏没有那种力量,想要对付苗青,还得另想他法。
正想着,门外被人撞开,全然没料到会这样,苏苏一时手忙脚乱,不留意,那血布落在了地面。
“出大事了,夫人。”原来是玳安。
苏苏松了一口气,拾起血布,还未开口发问,就听玳安低声压抑着满心的愤怒,道,“花公子,花公子,他、他……过世了。”
手一颤,血布再次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文结局已经写完了~~~~
问题是,中间有几章还没写完~~~~~
囧~~~
本打算全写完再传,但想想,还是决定先传几章,啥时候全写完,一次性发上来。
(~ o ~)~zZ
☆、六十五
彻底忘记了那块血布,等到了花子虚家中,苏苏都未发现自己落了一只鞋。甚至没有意识到落了鞋的那只脚已被地上的碎石划拉出几条口子。
玳安提着那只遗失的修鞋,紧跟其后,苏苏却连他究竟是何时给自己穿上鞋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望着花子虚。
很多人形容朋友的去世时总喜欢说: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似的。
但其实,根本不像。
只不过是昨日别过,也不过是一夜未见。
花子虚有这么瘦吗?
为什么他的手已经干瘦得像是枯树枝?
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始终称呼她为野猪精,也爱说说荤话的男人,竟然这般消瘦。
“相公他,昨夜回来,就……吐血身亡!”披麻戴孝的李瓶儿抹着眼泪说道。
苏苏侧眼一看,李瓶儿身上的丧服做得未免太过于精致合身,隐约能瞥见最里层红色肚兜的印记。王婆轻轻拍着李瓶儿的后背,好言安慰着。
实在是太过于熟悉的场景。
熟悉得让人生厌。
苏苏未过多停留。
就算她停留整夜,花子虚终究还是死了。
而且,她相当不愿意看见李瓶儿和王婆混在一起。
作别离开,回到小院的葡萄架下,苏苏从未像现在这般埋怨自己。尽管昨日苏苏已提出让花子虚来她家暂住,不肯来的是花子虚自己。
可那李瓶儿就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