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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容喜欢看阿筌光膀子锻打,火光映照下,楔型的上身红润有劲,晶晶发亮的汗珠在肌肉间穿行下坠,整个身体的筋骨都随着锤子起落而变化,那节奏扎实叫人着迷。高容忽然明白为何以前阿亮耶一面抓着钳子还一面强扭转头来跟自己冲壳子,那老倌是防着自己起色心呢。色心么……那舒展的腰肢和有力的臂膀,叫人如何不动情?
高容深吸口气,暗笑憨娃娃硬是心思多,晓得自己会为他痴迷,刚才装颠耍憨玩那么一把,不过硬是有用,一笑一闹一急一恼,自己这会儿就气定神闲多了。骑在火塘上烤了会儿,身体暖回来了,高容怕再看下去生出什么心来,脱了皮袄,到剑架上取把剑开始走招式。
阿铭私下里把校场的娃娃定名为“高家军”,但高容想起个威风些的名字,什么凤羽龙鳞的。阿筌嫌弃阿铭的太直露,又说高容的是花架子,于是那些娃娃依然被叫做“那些娃娃”,有时是“阿容少爷的那些娃娃”,有时是“阿铭师傅的那些娃娃”。阿筌贼笑说咋感觉那是你俩生的一窝娃娃?高容顺口接道要不你给我生一窝!
高容和阿铭的娃娃们过了这个冬天就要正式用剑了,高容亲自测试阿筌铸的每一把剑,评起剑来挑剔刻薄,连阿亮耶都感叹幸亏阿容少爷不是剑邑试剑师。
阿筌锻打完一轮,杵着大锤看高容走招式。高容似乎被一个反身斜刺的动作难住了,停在这招反复练习。
阿筌穿上衣服,拿出小瓦罐把乳扇、松子和核桃片烤香,加上茶叶红糖,最后冲上滚水,香味一下就填满铸剑房,可高容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阿容,阿容歇一下可好?”
高容看着剑尖发了会呆,才走过来哐当把剑丢下,批嘘一句:“破剑。”
不会撑船赖河弯!“先吃茶,可够甜?”
“不够。”
“放那么多糖还不够?买假了?”
阿筌刚要低头尝味道,脖子已被高容掐住。高容把盅子压他嘴边喂他吃一口,然后马上凑过来想吮,吓得他缩着脖子滑到地上连滚带爬躲开。
“咳,咳咳,阿
28、28、你该怎么就怎么 。。。
容你吓死个人。”
高容一口吃下茶水,又把盅子里的松子乳扇挑出来吃干净,见阿筌还躺地上,走过去踩两脚:“你这是躺地上消火还是引诱我?”
阿筌轱辘滚一圈躲到火塘另一边:“你还真舍得下脚踩。你就坐那里别过来。怕了你。”
高容不干:“坐我旁边,要不然我就真的亲了。”见阿筌斜眼瞅自己,他也斜起眼批嘘,“我说了今天我吃素,不会碰你。”
“不搂抱也不牵手!”
高容恶声叫道:“憨娃娃——”
阿筌连滚带爬凑过来,拉着人讨好地摇晃:“就这样握着手可好?就这样?”
高容紧紧回握,嘴上却不饶人:“麻利点,给爷倒茶。”
阿筌笑起来:“谋着你练剑练累了,还那么精神。”
“你都没喊累。”高容靠到阿筌肩上叹气,“你也瞧见了,这些剑跟阿铭的剑法不配。”
“我不懂,就见你走不下去。”
“阿铭已到无剑境界,我也能使好这套剑法,但那些娃娃们不一样,他们身法迟缓下盘不稳。上次让你改的地方你可改了?”
阿筌已习惯了被高容质疑,当即把他拉到剑架前,提醒阿容试剑工复习一遍:这把剑少爷说哪里不对然后改成了这把,这把又说哪里不对然后改成了这这把,这这把到这这这把到这这这这把……
高容趴在阿筌背上长吁短叹:“阿筌小师傅,再改改嘛,看在我的薄面上再改改嘛,嗯?”阿筌被“嗯”得浑身酥麻腿软腰塌,高容乘机抱紧他,含着他的耳垂呢喃,“嗯?答应了?”
阿筌狠咬下唇挺直脊梁,往前迈一步滑出高容的笼罩,听到高容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忍着笑蹿开,捡起高容扔掉的剑弹了弹。
“这把剑的铁水最好,颤声均匀剑光纯净。昨天我叫几个娃娃试剑,阿铭哥瞧见了,他说要结合娃娃们的情况改下招式。”
“改招式?哎呀,我咋没谋到这个?阿筌师傅啊……”高容张牙舞爪扑过去,见阿筌戒备地举着剑,只得生生收住脚,怯怯地说,“哎哟,我们还只亲亲嘴拉拉手,其他什么都没做过,别冲动哈,要不这样没了扎实划不来。”
阿筌大笑,高容忙抢下剑,拉他坐回火塘边。
高容看着手里的剑,剑身上刻有三条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