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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湛到巴黎后还养成一大癖好,喜欢买女用皮包。她的皮包从小到大,几年里她买了十好几个。法国人是看透了女人的心理,知道她们个个都是消费动物,所以不断地推陈出新,将女用包做得琳琅满目。当然每一个包都价格不菲,都相当曲哲一套西装的钱。
杭湛买包就像吸毒一样上瘾,隔一段时间就买回来一个,然后放在家里收藏。有时候她买完了还不告诉曲哲,把包藏到朋友那儿去。要不买了贵的包,往便宜了说,2000法郎的说成1000,1000的说成500。免得吓到曲哲。
一般的女人结婚后,买便宜的说成贵的,以便攒点私房钱。杭湛不是,到巴黎最初的几年,她工作过一段时间。收到第一笔工资时,她乐颠颠地跑回家,双手捧着交给曲哲,让曲哲十分感动,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妻子。以后他们账务不分,家里的现金不记账,随用随取。
杭湛没有私房钱的概念,觉得既然是丈夫赚钱养家,自己乐得不管账。她明明知道现金就在抽屉里,要钱时却去找曲哲,让曲哲给她拿,觉得这样做很满足。曲哲不知道女人的心理,被她一次次烦,奇怪她为什么自己不去拿,非得找他。
如果要买贵一些的物品,杭湛就拿着丈夫的银行卡消费,描丈夫的签字,乐此不疲。曲哲的银行卡老被她要去,自己身上没卡不方便,后来建了联名户,为她申请了单独的卡。这下子增加了她的额度,消费能力扩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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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一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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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月底,信用卡账单寄来的时候,金额大的开支往往让曲哲吃一惊,就会把她叫过来训一顿。她就扯着曲哲的衣服,解释为什么新买的皮包和以前买的不同,因为场合不同提的包就不同,场合不同则是因为曲哲去的地方不同。
最后都是曲哲被说服,没有一个包被退回去,被她原数留下。曲哲后来数了数,他们家的女用包,如果排在一起足够可以开一个包店,都是法国名牌!
只是杭湛解释的那些不同场合,都是曲哲自己拿着同一个公文包去。而那么多女用包只好塞入家里柜子里和箱子顶上那样的场合,还占了不少地方。每个包都是贵重物品,既不能挤也不能压,曲哲得把它们精心摞在一起,还要拿布包上,免得落灰。
曲哲不满意她买了那么多包却很少用,因为她不喜欢社交,大部分时间又没有出去工作,而那些包都是在社交场合才用得上,没用的东西买太多真是一种浪费。他们矛盾增多时偶尔也会打架。
他们第一次打架,也是杭湛开始的。那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引起了争执,杭湛突然出手打了曲哲一个耳光。
女人打的耳光应该不厉害。她们柔弱力气小,胳膊没劲儿,又没多少打人的经验,但却让曲哲有被侮辱的感觉,他还几下手就把她推到地下。势单力薄的杭湛就势坐在那里呜呜地哭,曲哲不知道她是因为打架吃亏觉得委屈,还是心里后悔。那是他们结婚几年后第一次动手,也为以后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很久以后,曲哲才认识到被女人打一耳光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才是弱者。以西方人的绅士风度,得罪了妇女,被她们打了记耳光一般都不会还手。西方人的电影里常有男人被抽了耳光的镜头。
在那部恢弘大气的好莱坞电影《飘》中,郝思佳至少白抽了两个男人的耳光。那个被她没完没了追逐求婚的阿什礼挨了耳光后,还亲吻了她那只打人的手。在银幕上,这些不还手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被认为懦弱。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可能还更显得性感。
曲哲毕竟不是西方人,没有那个修养,虽然在欧洲待了多年。被打耳光会让他头脑发热,失去理智,还手就成了正常反应,和被踢一脚或被打一拳是不同的。后来,曲哲才知道杭湛从小就被父母打过耳光,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吵架的方式。她并不是有意要羞辱曲哲,而是制止不了自己的那份冲动,尤其是气急的时候。
问题是杭湛隔一个月气急一次,正好在来例假的前几天。曲哲被她隔三岔五地发脾气弄得久了,也变得神经质,吵架时不愿意让步,站在那里迎战,有两次还主动敲打她两下。
那次和杭湛吵架,一件什么小事,双方怒气冲天,杭湛又像往常一样,说了几句恶毒的话,曲哲忍不住向她走去,她却像兔子一样转身跑了,躲到另一个屋里。看她知难而退跑走的身影,曲哲觉得特可爱。事后忍不住问她:
“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和我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