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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僵了僵,没有说话。
“莫不是想去见翠浓?”姬冰雁在一旁煽风点火。
叶开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红雪。
傅红雪连给姬冰雁一刀的时间都没有,他被叶开不可置信的眼神定住了。
“叶开,这么多年你该知道……”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傅红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麻木了。他明白叶开一直顾忌的是什么,所以他不曾点破两人的心意,但无休无止的等待让他疲惫。他一直觉得他才是魔教公主的亲子,叶开那温软的性子根本不像。
他不在乎世间伦理。他觉得叶开和他的血缘让他和叶开更亲近。这种罔顾所谓正道法则的做法才是魔教人的作风。
叶开撅着嘴不说话,眼眶却越来越红。他不该怀疑,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一直在劝说自己放开傅红雪,但见到别人正大光明地呆在傅红雪身边,他又嫉妒。感情本该被理智的藤蔓死死压在心底,可理智越来越力不从心。
傅红雪见叶开又要哭,一腔怨气登时没了踪影。
他看看一边瞧傻了的丁灵中,干脆拉着叶开上了楼。
“这个这个……叶开和傅红雪是这种关系?”丁灵中发问。
路小佳和姬冰雁不约而同地白了他一眼。
“呃,要真是这样,我可得回家劝劝我家小丫头,让她别再缠着叶开了。”丁灵中讪讪地瞧了瞧楼梯口,不再说话了。
“姬冰雁,你这张嘴就不能积点德吗?”路小佳眼见着傅红雪和叶开的感情又陷入了僵局,只觉得完成任务遥遥无期。
“我这是在做好事。”姬冰雁摸着扳指,“所谓不破不立,他们两个不可能永远僵持在原地。长此下去,不是傅红雪厌了,就是叶开受不住。若有足够的勇气,便确定关系,相互扶持着走下去;若就此怯场,便趁早分开了事,各自娶妻生子,何苦互相折磨?”
“你说得容易,若你碰上他俩这样的局,你又当如何?”路小佳若有所思地戳着桌子上的花生皮。
“若在以前,我定会不顾一切,抛却所有身外之物保护这份感情。不过现在……”姬冰雁凝住双眸,看着虚空的某一点,“我大概会选择分开,什么余地也不留。”
“为什么?”路小佳轻声问。姬冰雁此时的样子让路小佳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忍。
“等来的情谊,终究像求来的缘分,无法长久。这样卑微地等着所爱之人施舍,不是很可悲吗?”姬冰雁语毕,拍掌叫来小二吩咐午间饭食,不愿再多说。当初他远赴沙漠是抱了多么卑微的心思,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可笑。
路小佳撑着下巴呆了半晌,叹口气站起来,蹬蹬蹬上楼去了。
他停在傅红雪和叶开的房门前:“叶开,你和傅红雪不是亲兄弟。若你不信,不妨倒碗水,把你和傅红雪的血滴到碗里,看看融不融。其中内情我不是十分清楚,若你们想弄明白,大概要去问魔教公主花白凤。我虽不懂感情,却也不愿你们这样僵持着,将来徒留悔恨。”
说完,他也不等叶开和傅红雪的反应,只顺着窗户向外一翻,轻盈地落到了街上。
被一个两个三个弄得心情郁卒,他还是出去走走吧。
边城的天气照样是有风一身沙,无风晒掉皮。路小佳走在街上,有些想念江南的杏花春雨。虽然那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淋淋漓漓好几日就像女同志们的大姨妈那般恼人,但是至少保证了空气湿度。
路小佳仰头捂住自己突然流鼻血的鼻子,看看,太干燥的结果就是一腔热血洒长空。
“小佳。”一只手拿着白帕伸过来,竟是丁灵中,“我刚刚上楼叫你吃饭没找见你,就出来看看,你怎的站在这里流鼻血?”
正午时候街上行人稀少,随便扫两眼就能发现作仰天长叹状的路小佳。
“唔,可能是吃花生吃多了。”路小佳接过帕子堵住鼻子,和丁灵中往回走,他对丁灵中有种不知源自何处的拘谨,说起话来也带着股小心翼翼,“你们先吃就好,不必等我的。”
“我和那位姬冰雁不是很熟,两人对坐吃饭岂不尴尬?”
“我和姬冰雁是同时认识你的。”路小佳道。
“你不一样。”丁家三少的桃花眼开始放电。
路小佳捂着帕子闷头快走。
他特别想知道那些妹子从天而降的男猪脚们究竟是怎么做到波澜不惊欣然笑纳的,结果想来想去终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尼玛降给他的根本不是妹子而是个跟他一样的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