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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是自个儿跑来跟小布布睡的,现在她却是被自己的丈夫赶出房间,还说不想见到她……
“小后娘,你别哭了,爹一定是气昏了,他说的不是真心话。”牛布平学著大人的模样,拍著她的肩安慰她。
“管他是不是真心话,他已经伤透我的心了。”
“等爹气消了就好了嘛,小后娘,你不睡的话,布儿要先睡了。”牛布平一说完就睡著了。
小布布真是不够义气,竟然比她还早睡,没瞧见她正伤心著吗?
不过她一人醒著也没什么意思,她也来睡好了。
可是:。…她睡不著,布袱的反应让她骇著了,他上回生气时还骂她败家妻,这回连骂都不骂,直接就把她赶出来。
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难道钱对他来说,真的比人命还重要吗?
杨寿秋一想到牛布袱对她的态度,泪水就不听使唤的直流……
“布袱……”杨寿秋娇声地唤著牛布袱。
牛布袱强装冷漠,他就是不想看到她那无辜的眼神,免得让自己心软。以前就是太纵容她,她才会得寸进尺。
“这是今天的五两银子,拿去!”
“我不要了。”如果布袱真的很心疼被她发放掉的白米,那她可以不要再跟他拿零用,算是补偿他的损失好了。
“不要?”
“布袱,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你教我怎能不生你的气?开仓放粮是多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先征求我的同意?”
“如果我问你,你会同意吗?”
“不会!”牛布袱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看吧!我就是知道你不会,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我爹说救人如救火,身为知府大人的女儿,我怎能眼睁睁的看那些灾民饿死在街上呢?而且,大家一知道那些白米是你捐助的,都称你为大善人呢,”
“不需要!我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称为大善人。”
哼!大善人!修桥铺路要钱、建庙设学堂要钱,生活困顿的人也要钱,自己还得不求回报,只要一扯到银两,大家都会来找他。大善人就等于大“散”财,这种大善人他担当不起,
“可是这次不一样,很多人无家可归、无饭可吃,爹说朝廷的赈款很快就会到了,我们只不过先让他们免于饥饿。”
“生死有命,如果他们真的饿死了,也是命中注定。”
没想到他这么冷血,一点都不在乎人命。
“难怪!难怪大家都说你是吝啬鬼!”
“那又如何?我又不在乎,有钱人多吝啬,不吝啬不有钱。”
“你……”太可恶了!没想到他真的把银两看得比人命还重。“拿来!”她直接从他手上拿走五两银子。
“你不是不要?”
“不拿白不拿!”她再也不会为吝啬鬼著想,这是他应该给她的,像他这种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的人,她何必为他著想?
“是啊!反正你用掉的也不只这五两银子。”
他这是话中有话,拐著弯骂她是不是?真是搞不懂!她这是在做善事,帮他积德耶!“你想说什么就明著说,干嘛语带讽刺?”
“我还能说什么?反正这个家变成你在做主,做事都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连那些下人也忘了谁才是付他们薪饷的人。”
哼!说来说去,他还是对发放白米一事怀恨在心。
“你是个商人,从人民身上图利,如今牛家已经是家财万贯,拿一些出来帮助人也是应该的嘛!而且现在只是一时遇上天灾,又不是要你永久救济他们;你想想看,饿著肚子可是很难受的!”
她凡事为别人著想、为布儿著想,就是不会为他著想!
“反正在你心里没有我的存在,你整天只把布儿挂在嘴边,左一句布儿、右一句布儿,现在倒好了,居然关心起别人来了。”
“你是我的相公,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的存在?”布袱为何要这么说呢?
“没有!你心里没有我!”牛布袱爆发出积压已久的怨气。“只要出了牛家大门,你就分不出谁是你相公,这样的你心里怎能算有我?”
杨寿秋完全不能理解,这跟认不认得出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又如何呢?不管我分得出或分不出,你还是我的相公啊!”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心里没有我,才会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