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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左佐依旧一早就起,荀良佑依旧在睡懒觉,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进浴室,洗漱完就静悄悄出了房间,去隔壁带付晚下楼。
于菲正在让人上早餐,左佐带着付晚一起坐下,出声交代了句,“于菲,以后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打电话给我爸妈了,他们住得远,又那么晚,过来很不方便。”
于菲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静得跟哑巴一样。左佐再次被无视,不禁有些来气,抬头望了她一眼,皱眉问道,“你没听见我说话是不是?”
“……”于菲依旧静静的。
“我知道这边一发生什么事你就会通知他们,但我想请你以后通知他们注意挑一下时间,大晚上的赶过来真的不方便。”
“……”
就算不想遵从起码也出声应一下,左佐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佣人,她张了张嘴想教训她,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办法,基本上很少教训人。
付晚正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左佐看,左佐回头小声叮嘱了句,“我们吃饭,小晚要多吃点,等会儿要坐好久的车。”
“好。”付晚听话地拿起勺子。
和睦地吃完早餐,左佐边拉着行李箱带着付晚出门。
刮台风下暴雨,路上很多树木都被连根拔起倒在地面上,路面上挤压了许多水,许多店未能正常营业,一片灾后的凄惨景象,路过华樱大门口时也没见到有人去上课。
左佐在车上塞了几张大钞到她衣兜里,交代她要好好保管,不要给叔叔婶婶知道,以后自己想买什么的时候就可以买。
付晚小心翼翼地捂了捂衣兜,左佐望着她小小的脸蛋,又开始不舍得让她走,伸手抱住了她,两人一路再也无话,平安到达车站。
付山和他老婆早就在那儿等着,见到左佐带着付晚下车,付山的老婆立马迎了上去,对着付晚又是摸脸又是摸脑袋,看起来好像喜欢得不得了。付山则从左佐接过行李箱,微笑着和她道别。
“希望你们能照顾好她,”左佐望了付晚最后一眼,放低了声音,“她没有爸妈了,很可怜。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我只希望你们能对她好。”
“这是一定的。”付山连连点头。
做完最后的道别,付山便带着另外两人上车,刚好到了发车时间,车子缓缓开走,左佐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到车了才跟着司机回齐眉山。
院子里停着一辆越野车,文卉芝娘家的人有在军区当官的,左佐瞧着这车牌,就猜是她娘家来人了。哪知进门找管家一问,才发现是荀良萱和邢琰,这会儿正跟荀良佑在地下室里。
地下室就像是一个娱乐场所,荀文正知道他儿子爱玩,当初建这别墅的时候,就让人地下室里搞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家庭影院,卡拉ok,台球等各种娱乐活动。
本来荀良佑想带着这两个在军区吃苦头的人好好出去疯一下,可外面到处都是风灾过后的惨景,看着都闹心,所以干脆到地下室来了。
水晶灯下的球桌上聚集着三颗头颅,荀良佑手持着杆子弯下腰,身体自然地往台面倾,然后伸出手按在上面微微拢起,拇指微微翘起与食指紧贴,另一只手握紧了球杆,瞄准之后往前推了两下,发出咚的清脆的响声,球向前滚去,利落地进了洞。
荀良佑站起身来,手握着球杆指了指对面的邢琰,“该你了。”
“把你的球杆收起来,”荀良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干嘛拿球杆指人?”
“我就喜欢拿球杆指人,你看,”荀良佑说着,故意举着球杆移向荀良萱,“我就喜欢这样,我就要指,你怎么样?”
“没礼貌,你讨打!”
荀良佑又指了指,“我就要这样,来啊,来打我。”这动作他还真的是随意做出来的,哪有想那么多。
荀良萱气红了脸,皱了皱眉,举起球杆作势要冲过去和他单挑,荀良佑嗤笑两声,“动不动就要打人,你也没礼貌。”
说着他挑衅地把手伸长了些,球杆的皮头差点戳到了荀良萱的鼻子,荀良萱气炸了,举着球杆真的冲了过去。
左佐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们姐弟俩举着球杆互相残杀,看到站在一旁的邢琰,便想上去跟他说一人拉一个,把人拉开,哪知邢琰举着球杆也冲了上去,三个人混打在一起。
不对,是他们两个打荀良佑一个。
几年前荀良萱把邢琰带回了家,两个人在院子里散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吵起来了,眼看着就要动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