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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昏昏茫茫的跟着牛头在荒郊野外走了许久,一路皆是雾蒙蒙的不见星月,不知不觉的到了一个城池,微微有了此光亮,任天弃抬头望去,城门上写着几个血色大字,“幽冥地府鬼门关”这七个字他倒全部认得,更是再无怀疑,大叫了一声道:“哎呀,我真的死啦。”
那牛头从粗大的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自然是死了,胆敢冒犯十殿阎王,这是我阴界前所未有的事,罪大恶极,拨舌剥皮、锯腰斩脚、刀山油锅,这十八层地狱只怕都要经历遍了。”
任天弃听他说得恐怖,此刻才开始真正惧怕起来,不由放声大呼道:“这不算,这不算,谁叫阎王老爷平时不显显灵,原来真有这个幽冥地府,我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敢得罪阎王老爷的,牛头大叔,我求求你给阎王老爷说说,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天弃再也不敢了。”
牛头冷笑道:“这就是你们世人愚蠢之处,你推翻神像,不尊阎王,就和你们人间谋反之罪一样,绝不可赦,你后悔已经晚了。”
第38章 鬼门关(1)
任天弃更是惊骇,眼瞧着就要进鬼门关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到牛头孤身一人,忽然想起传说中还有一个马面来,就是阎王殿外面也是塑的一对,忍不住问道:“牛头大叔,不是还有一个马面大叔么,怎么不见他。”
牛头忽然又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任天弃却是个鬼机灵,正愁不能与这牛头套套近乎,等下进了地府有个照应,听到他这哼声似乎带着不快,便猜到他与那马面必有所怨隙,脑袋转得飞快,道:“其实他不来最好,我平时就最讨厌这个马面啦。”
牛头一听就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来道:“哦,真的么,你说说看,为什么最讨厌那长脸的家伙。”
任天弃暗道:“你的脸可也不短。”不过牛头这么一说,就知道其中果然有文章可做,嘴上却道:“我讨厌那马面,其实也不为别的,那完全是在替牛头大叔你叫屈哩。”
牛头奇道:“为我叫屈,那又是怎么回事?”
任天弃道:“你想想,牛头大叔你长得这么忠厚老实,一身正气,威风凛凛,又在地府干了这么多年,为阎王老爷省了多少心,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而那马面呢,长得一脸的狡猾,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姓马,被别人拍肿了屁股,自己也变成一个超级马屁精了,专拍阎王老爷的马屁,还有,这姓马的胆小如鼠,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四马扬蹄,万马奔腾,把祸事留给牛头大叔你挡着,我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气得要死,你要是来晚一些,我出去就把他从你的身边推下来,他凭什么和你坐在一起。”
马面到底姓不姓马,那已无可考证,不过没成鬼官之前倒是个马精,性子自然比身为牛精的牛头要圆滑一些,任天弃胡扯一气,居然也说中了其中一二。
牛头听完他的话,怪脸上渐渐流露出了笑容,忽然拍着他的肩道:“好,算你小子有些见识,那马屁精比我晚入地府六百年,居然能和我平起平坐,这些日子更仗着和秦广王交好,竟开始指使起我来了,可恨,可恨。”
任天弃见自己这一宝真是押对了,更是要趁热打铁,大骂道:“肏马的,马屁精敢使唤牛头大叔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该死,该死。”一想到这马面已经到了地府,并且当了官,还谈得上什么死不死的,又道:“该骟,该骟。”
牛头对马面怨隙已深,在地府里那里能听到如此让自己舒心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对,对,肏马的,该骟,该骟。痛快,痛快。”
他怪笑了一阵,便又向任天弃打量了两眼,道:“你这小子,瞧起来挺会说话的,怎么会犯下这样的大忌,可惜。”
任天弃这时倒头就跪,道:“都是小子不知好歹,因心系二娘的生死,一时气恼,无意中冒犯了阎王老爷,还请牛头大叔救我一命,天弃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说着就把自己为何要砸阎王殿的原因说了。
牛头听了,扶他起来,长长的一叹道:“原来你也是个孝子,说来倒也可怜,不过有一点儿你不知道,咱们地府索人性命,并不是依着善恶的,当年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循规蹈矩,号称道德典范,却不过活了三十五岁,而当时天下最出名的一个大恶人盗拓,阎罗王等他活到八十六岁才让我去拘了他的性命,这岂是外人所能猜测。”
任天弃不服气的道:“这又为什么,难道阎罗王老爷一时被他蒙混过关了么。”
牛头倒真是个忠厚的鬼官,道:“现在还没进鬼门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