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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知道该如何应对。儿臣正好想去太医院那边看看,就不打扰父皇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想借你这双清醒的眼睛看看,朕与漓儿,谁棋艺更胜一筹。太医院那边,赵太医还没有给出修缮医书的名单,不急在一时,上来,坐朕旁边。”皇帝说着,指了指他旁边的坐垫。
相黎只得应了声“是”,脱鞋上了坐榻。
自始至终,相黎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姜漓。现在就坐在姜漓对面,虽是侧着,在这个安静的能听到各人的呼吸声的坐榻上,她几乎避无可避。
不同于与相黎下棋的速度,皇帝与姜漓的棋,下得很慢。平均半炷香的时间落一子,有时甚至能拖到一炷香的时间。
不关心两父子在棋盘上的战争,不想看到姜漓,一直盯着棋盘的相黎,久久等不到两人落子,也不想随着任何一方思考下一步落在哪里更合适的相黎,慢慢地开始打盹儿。开始她还能自己控制一下,掐掐手心或者咬咬嘴唇。可是,现在相黎的困意就像那午后第一节课时犯困的学生那样,虽然讲台上站着老师,虽然极力想让自己清醒,但还是不可遏止的被困意袭击。尤其是,相黎的头,一直保持着七十五度角向下的姿势,快到一个时辰时,相黎终于败于困意,彻底合上了眼睛。
因为相黎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对局的两人又专注于棋盘,开始,并没有发现相黎睡着。只是,一直那样低着头,相黎睡着睡着打起了呼噜,虽不像虎背熊腰的大汉那样地动山摇般声响,但是,在这样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声的环境中,即使是猫儿那般“咕噜咕噜”的呼声,也显得分外清晰。
听到相黎的呼噜声,对局的两人同时看向了她。姜漓作势要把相黎叫醒,皇帝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放下手中把玩的折扇,亲自起身把相黎抱向了他的床榻。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寝”,皇帝的床榻,除了他年轻时让皇后和几个宠妃睡过,这么多年来,除了更换被褥的太监宫女,就没有别人接近过。更遑论是他亲自抱上去。
可是,这样的殊荣,相黎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虽然打起了呼噜,可是,坐着睡觉又岂能进入深眠。皇帝一抱起她,失重感和侵入鼻腔的龙涎香味,就让她醒了过来。可是,相黎眼睛开了一条缝儿,入眼的一只面露凶相的龙头,吓得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就这样,相黎被皇帝抱到了龙榻上,还被皇帝亲手盖了锦被。
在皇帝的脚步渐渐走开,听到掀动隔帘的声音后,相黎猛然睁开双眼,可是,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本身并没有睡眠不足,刚才又打了个盹儿,加上现在躺在龙榻上的刺激,让她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不能起身,甚至不能翻身,相黎就那样看着天花板,侧耳倾听外间的声音。很安静,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所谓煎熬,大概就是相黎现在的状况了。这种煎熬又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房间里变得有些昏暗,相黎真的有了睡意才结束。被彩云叫起来穿了鞋子,相黎揉着眼睛跟她到了饭厅。其实,相黎想最起码先洗洗脸的,可是,看到彩云那张责备表情过于明显的脸,她就没有说出口。
皇帝并没有给相黎告罪的机会,看到她进门,就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晚饭过后,就在饭桌上,皇帝开口道:“虽然想让明月再陪朕一段时间,不过,你要监修医书,继续住在朕这里怕是多有不便。正好,今天漓儿也要出宫,就让他送你回府吧。朕会让胡成告诉下面的人,以后皇宫,你可以自由出入,有时间,记得来看看朕。”
又是这样,给你自由又告诉你线在他手中,如放风筝一般的做法。
出了皇宫的大门,相黎对姜漓道:“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您不用送了。”
姜漓拦住相黎附在她耳边道:“父皇的人看着呢,不想惹麻烦就跟我上车。”
上了马车,不想看姜漓,相黎干脆闭上了眼睛。
车出了皇宫前的大路,拐过一个弯之后,姜漓开口道:“好长时间没见了,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相黎本想这样安安静静的去陈家,现在,她不知道面对姜漓该如何。要说抱怨、责骂姜漓连通知她一声都没有就成亲了,姜漓显然没给她那样的权力。被人耍了还要怀着怒气又哭又闹,那样失格的事,相黎做不出来。
最起码,要姜漓给她一个解释,在她跟陈隽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她已经失去了理直气壮询问的资格。更主要的是,前世除了经历一场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