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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天,家中又被盗,现金没损失多少,小偷却把衣服扔了一地,屋子里放满了自来水,两袋子白面,50斤豆油全倒在地上,整个屋里和泥了。等桂琴下班回家以后,进屋一看当时就傻了。她马上给郎昕仁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郎昕仁正在外面和朋友打麻将,一听桂琴说话带着哭音儿,知道遇到麻烦了,等他走进家里一看,当时也傻了。站在门口,好半天也没有出声,拿出香烟,连着抽了好几只,这才打电话报警。
等接警车过来以后,好几个警察走近屋里一看,也是弄得手足无措,满屋子又是水,又是油,还有面,简直是馒头店了。因为被盗的东西不多,也没有太有价值的线索,几位警察简单勘察了一下现场,就草草收兵了。
郎昕仁找了几个蹬三轮的,帮着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好歹能有个下脚的地方。那一夜,郎昕仁和桂琴躺在床上,看着满屋子一片狼藉,真是欲哭无泪,一夜都没合眼,满嘴都起了水泡。
第二天一早,林政处郎处长家被盗,还被小偷祸害得惨不忍睹的消息不胫而走,令很多受过郎昕仁处罚的人拍手称快,还有好事者把幸灾乐祸的短信发到郎昕仁的手机里,短信写到:“伤害百姓天难容,遭到报应预料中,今日满屋杂货店,明朝再送长明灯。”
郎昕仁看了短信,差点没把他气死。第二天一早,郎昕仁就直接去找新局长,大发牢骚,威胁新来的局长说:“我都是因为工作得罪了很多人,才遭到如此报复。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干了。”
新局长本来因为交接的事和高培德弄得不欢而散,这会儿高培德的亲属又和他叫板,他当然不会买账。加上他看到很多人谈起郎昕仁的所作所为都恨得牙根直的样子,也对郎昕仁没什么好印象。见他这会儿了还楞和自己装大瓣蒜,那会给他面子。当时就不软不硬的对他说:“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工作引起的,不是你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要等公安局破案以后才知道。你现在也不用上火,家里出了这种事,你就别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收拾好了再来上班也不迟。”
郎昕仁本来是想找新局长发发牢骚,找一点心里平衡,那想到人家不但不买账,还不阴不阳的讽刺他,这让郎昕仁讽刺恼火,但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很憋屈的回到办公室,一人坐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
回到家里,夫妻一商量,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去找高培德商量一下看如何是好?
高培德听了也郎昕仁的介绍,也感觉问题十分严重,又考虑郎昕仁大脑曾经受过刺激,担心继续留在那里,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自己也不好向姐姐交待,只好答应让他们也随他调回来上班。
郎昕仁还没等组织部门给他安排具体工作,就赶紧张罗把家搬回来。等去车给郎昕仁搬家时,靖远也跟着去帮忙。他们是晚上开车去那里,就像做贼一样把东西一件件搬下楼,又悄悄的开车离去,和做地下工作差不多。靖远心里有一种不想预兆,直觉告诉他,高培德和郎昕仁在一个地方工作干到如此地步,重新回原来工作的地方任职如不吸取教训的话,对他们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郎昕仁把家搬过来以后,还没有具体工作,没事就泡在靖远这里闲扯,向靖远炫耀自己在外局工作时的辉煌,也偶尔询问一些规划处目前职工的现状和一些基本情况,靖远一五一十向他如数道来。看到郎昕仁到各个办公室乱串,他也没有多想,殊不知一个精心策划的人事变动,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一个雪后的黄昏,组织部长谢永利找到靖远,老朋友到一起小聚,聊得非常投缘。酒喝得差不时,谢永利很随意的问靖远:“你在规划处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这一唐突的问话,靖远一下子愣住了。他忙问谢永利:“我的工作要调整?”
谢永利听完摇摇头,靖远又问:“那是处长要动?”
谢永利没有表态,靖远很着急的问:“那我有平移过去的可能吗?”
谢永利又摇了摇头,然后说:“局长没有那么考虑。”
靖远又问:“谁会过来?难道是郎昕仁?”
谢永利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很无奈的对靖远说:“老弟呀,你下步工作担子重了,难度也大了,好好把握吧,哥哥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作为组织部长,能把话说到如此份上,已经是有些违规了。但谢永利担着风险,对靖远长出暗示,即是考虑兄弟一场的情分,也是担心规划处班子调整以后,靖远不能摆正位置,所以才冒险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